和刘海中身上扫过,“这事儿啊,虽说性质恶劣,但毕竟是车间内部矛盾,主任跟工人闹起来,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听,轧钢厂这些年好不容易树立的名声,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儿蒙羞呐。”
李科长抬眼看向老陈,沉思片刻,神色间有了些许松动。他深知老陈所言非虚,若是大肆追查,闹得沸沸扬扬,外界知晓厂里管理如此混乱,确实有损声誉。可就此放过,又心有不甘,毕竟打架斗殴违反厂纪在前。
权衡之下,李科长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身形笔挺,眼神依旧冷峻,手指着陈建人和刘海中:“行,看在老陈面子,也为厂里名声考虑,这回暂且不深究。但你们给我记好了,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往后老实本分点,要是再敢惹事、违反规定,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陈建人和刘海中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应承,嘴里说着“一定一定”,可那低垂的眼眸里,藏着的是侥幸过关后的窃喜
陈建人和刘海中在笔录上签上了名字,签完字,两人并肩走出保卫科,一路无话,脚步匆匆,直至拐进一处堆满废弃设备、鲜有人迹的僻静角落。
陈建人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刘海中,脸上淤青虽已开始泛黄,可那眼神中的怒火却依旧炽热得好似能将人灼伤。他咬着牙,压低声音却恶狠狠地说道:“哼,别以为签了字、过了这关,事儿就完了,你坑我的这笔账,我可都记着呢!往后日子还长,你最好给我小心着点。”说罢,他狠狠瞪了刘海中一眼,那眼神仿若一道利刃,随后便甩袖而去,脚步带起地上的尘土,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
刘海中望着陈建人离去的背影,愣在原地,满心的郁闷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彻底淹没。他抬手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脑袋和脸颊,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自嘲道:“我这是图啥呢,钱没捂热乎,倒挨了这一顿胖揍,还惹上这么个甩不掉的麻烦。”
想到这儿,他心头的火“噌”地一下蹿得更高,无处发泄的愤怒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破口大骂:“李卫东,你个‘榆木疙瘩’,要是当初松松口,答应陈建人当那车间主任,哪能闹出这么多破事儿!现在可好,把我搅和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这厂里怕是也没几天安稳日子过了。”
他一边骂着,一边抬脚狠狠踢向身旁那堆生锈的废铁,“哐当”一声巨响,惊起几只在角落里栖息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李卫东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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