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五六岁的女孩在玩积木,她们十七八岁或三十五六的妈妈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离她们不远的矮桌上,桌面铺陈着写了许多笔记的材料和彩印的书本。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眯着眼睛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们戴着窄而厚的眼镜,正在编织毛毯。
有时孩子们会把皮球或积木片抛到大人们附近,她们也像鱼一样钻进长辈们的怀里,又在被捉住以前像泥鳅一样迅速溜走了。整个自习室充满了孩子的笑闹、尖叫与成年人之间或轻或重的交谈,但似乎没有人受到打扰。
赫斯塔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直到几个原本在自习的女人出来问她有什么事,她才一边摇头一边笑着离开了。
伯衡已经带着维克多利娅她们走到了中学后面的另一处空地,那里正在拆迁,远远就能听见大锤砸墙的声响。
当众人进入大屋内部,维克多利娅才发现拆迁工作基本已经快结束了。除了几根承重柱和一些还没有被运出的建筑废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地板上还残存着那些在风化作用下变得深深浅浅的斑驳色彩。
“这里本来是育婴室。”伯衡道,“我们接收附近的孤儿和弃婴。”
“……那拆了干什么,”维克多利娅走到了大屋的正中心,又回过头,“你们现在不收了?”
“收。”伯衡皱起眉头,“……是之前的抚养方式有点问题,我们打算纠正。”
“什么问题,”赫斯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纠正?”
“我们本来打算想践行社会化抚养,”伯衡也往屋子的中心走去,他的手从房间的一端指向另一端,“原本从这儿,到这儿,是三岁以下孩子们的休息间。我们每隔15米放了一张婴儿床或儿童床,日常照顾过程里遵循了严格的消毒原则,确保每个孩子都能吃上健康的餐食,喝上干净的水……每个进出这里的护士都是健康的,但孩子们还是在不停地生病,发烧,给了抗生素病就好一些,抗生素一停又会很快病倒。”
伯衡回过头:“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
“找人来检查过了吗?”维克多利娅问。
“找了,”伯衡回答,“上周一个非常有名的儿科医生刚来过,他建议我们进行更严格的消毒和隔离措施,尤其要避免护士直接触碰孩子——再健康的成年人都会携带细菌和病毒的。”
“……只是这个原因吗?”赫斯塔稍稍颦眉,“我看刚才学校里的小孩子都挺有活力,没理由隔了这么点距离孩子们的体质就差这么多?”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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