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鲸人中流行的一种命名方法。在她们母亲死前,她们将拥有一个小名,这个名字往往是不正式的,它和猫猫狗狗,小鸡小鸭们的名字差不多,直到母亲去世,她们可以继承母亲死亡的年龄——作为自己的名字。
“如果母亲很长寿呢?”
“那么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大名,”丹加特坐在浴缸里,两手抱着腿,“那是很令人羡慕的事情……只要别人一喊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妈妈。”
铁锡和尤加利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发出了一声叹息般的呼吸。两人没有再追问什么——她们仅有的一点语言功底也不足以让她们再追问出更深的东西,只是,洗澡的时候,两人都注意到丹加特腹部的异常凹陷和凸起,仿佛教材上某种腹部水肿。她似乎很久没有镜中看过自己的身体,因而也对此毫无觉察。
铁锡预约了一位医生第二天下午上门。结果次日下午,医生还没有来,第二个鲸人冲到了主屋前,声嘶力竭地说,她要见赫斯塔,她必须立刻见到赫斯塔本人——
同样的急切表情,同样被周遭排斥的处境,同样的额前刺青,维克多利娅在询问对方为什么要见赫斯塔之前,就猜到了答案:
“因为她梦里的人就是我!”那个女人用力拍着胸脯,“将来她遇险的时候,我就是那个救她的女人!”
没有任何验证,维克多利娅又让铁锡过来,把人带走了。
原本维克多利娅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有一些人找上门,只是这件事发展之快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就在第二个鲸人被收留的当天夜里,大约有六十多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先后出现在了主屋附近,她们结伴而来,既胆怯又无礼。
她们看起来是那样惊惧交加,害怕自己的行为会招来横祸,然而她们又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无法无天的张扬模样,仿佛如果不这么做,就难以叫眼前人信服,她们就是那位红发萨利玛梦中的救世主。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电话里,维克多利娅对着通讯并不稳定的赫斯塔说,“现在一共有六十七个鲸人在你后院,明天可能还会有更多,你打算怎么办?”
“这两天你们那儿下雨吗?”赫斯塔问。
维克多利娅查了一下天气:“这个礼拜貌似都是晴天。”
“那明天白天让她们自己去捡材料,搭棚子,今晚……就先在院子里将就一下吧,有特别老的或者小的,你看看能不能放进来在客厅休息——如果不影响你们日常作息的话,”赫斯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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