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启秀家,上房是三间。
东间有隔墙,做的卧屋,中间算是客厅,摆了板柜、方桌和竹椅。
西间是厨房,屋子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方方正正的火塘。
两人随着一家子进屋,陈安还看到客厅里放着一堆劈好的篾条。
这篾条劈得粗糙,而且非常不均匀,一看就是新手。
旁边放着小凳子和一堆的篾簧和篾刀,显得有些凌乱。
两人被招呼着到西间火塘边,见火塘上的三角锅圈上架着铁锅,锅里放着原木掏成用篾条箍着的蒸笼,锅里的水还没有开,一旁的桌子上有和好的红薯面,砧板上放着弄好的面团,一看就知道是准备蒸红苕面窝窝头。
陈安环视了一眼,将布包里背了半天的果子狸提了出来:“今天刚出来,没有打到啥子好东西,这三只斑鸠和果子狸的肉,拿来做菜!”
说这话的时候,陈安拐了一下宏山。
宏山会意,也赶忙从身上掏出十多块钱,犹豫了一下,取出两张一块的钱,估计觉得少,又再拿了一块,递给中年:“叔,这是我们晚上的借宿的钱,莫嫌少,你收下。”
中年是钟启秀的老爸,上辈子到宏山家,陈安也被叫过去吃过几顿饭,碰过面,知道他叫钟广生,一个地地道道的山里人,为人很是大方,也很舍得。
至于钟启秀她妈,陈安认得人,名字却是不知道。
不过,看钟启秀为人,也不难知道她妈肯定为人也不错。娶妻看丈母娘,反过来,也能多少看出些东西来,至少不会太差。
至于钟启秀的弟弟,陈安只知道个名叫钟启亮,接触不多,知道他在十八岁以后,去外面当兵了,混了好几年。
钟广生将两人的手推了回去:“你两個娃儿那么客气干啥子,只是在这里住一晚上,又不是多个个事,你们撵山想打到个猎物也不容易,钱和东西都收起来,家里面好的不说,粗茶淡饭还是没得啥子问题的。”
“那啷个好意思嘛,总不能白吃白喝的,这些东西不收下,我们住着也不踏实。再说了,其实打猎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很难!”
陈安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钟广生看着桌上的斑鸠和果子狸,也很心动,笑道:“这小东西在山里时不时能看见,但想要逮到可不容易,也是难得吃上一顿野味,那就不客气了。钱收起来,我们一家子能跟着吃些果子狸的肉,就已经占你们大便宜了。”
宏山又哪会答应,双方推来推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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