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会真的去惩罚张翀。
但是礼多人不怪,老小孩老小孩,年纪越大就越需要哄。
他跪在这里一天一夜,终究是没错的。
片刻后,宁启王叔,威武公爵,索玄侯爵走了出来,手中捧着备用的考题箱子。
见到张翀直挺挺跪在院子里,宁启王叔道:“张怒江,你好深的心机啊。”
张翀一头磕下去道:“翀有罪。”
他没有夸张地说自己罪该万死之类。
“起来吧,我是过气的人了,坏不了你前途的。”宁启王叔道。
张翀再一次磕头,这次将额头贴在地上,道:“翀有罪!”
见到他态度这么诚恳,宁启王叔心中的怒气稍稍低了一些。
“你愿意跪,就这么跪着吧,一会儿该下雨了。”宁启王叔道:“让人给你送一把雨伞。”
张翀不敢回话,依旧额头贴地。
“轰隆隆……”
秋末了,竟然还打雷。
乌云滚滚,开始堆积。
果然是要下雨了,早上的朝霞果然是有预兆啊。
几个武士赶紧张开了巨大的伞盖,举在宁启王叔的头顶上。
宁启王叔离去,因为距离下午的文战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威武公爵卞逍经过张翀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道:“张翀,你不错!”
张翀抬起头,然后拜下道:“翀惶恐。”
威武公爵离去。
此人极度傲慢,藐视天下群僚,目空一切,能够得到他一句不错的赞誉,真是破天荒了。
在艳州下都督一职上,威武公爵的话语权是非常重的。
得到他的赞誉,是天大的好消息。
“轰隆隆……”
天上的雷声一阵赛一阵的猛烈。
终于,乌云堆积到了极限。
大雨倾盆而下。
张翀依旧跪在院子里面一动不动,雨幕将他枯瘦的身影彻底笼罩。
片刻后,他身上全部湿透了,地上一片泥泞,显得尤其狼狈。
张晋和张春华跑过来,打一把伞在张翀的头顶。
“拿开。”张翀道。
张晋道:“父亲,您这样做也是为了新政,为了宁氏王族啊,甚至是为了宁启王叔的利益啊。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
“幼稚!”张翀道:“你若跟主君讲道理讲对错,那永远也无法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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