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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一夜何妧妧去琅郡官驿拜访沈浪一事,国君也得到了汇报,当时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被软禁之后,几乎每隔三天何妧妧就会写一封信过来,前面四分之三的内容谈论诗词,后面四分之一内容写她对宁元宪的思念。
这些书信,她的文笔都是极佳的。
而这份遗书,文笔直白,可见内心悲愤。
但是信的末尾都一样,都是宁愿剖腹让国君看她的心。
宁元宪心中责怪何妧妧不贞,所以将她软禁了一年多。
但现在她死了,宁元宪心中又舍不得。
所以对害死她的人,也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扒皮抽筋。
更何况这个害死他的人,也是他曾经比较喜欢的一个年轻人,更有一种背叛之感。
国君将何妧妧的遗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怒火越来越越旺盛。
“黎隼,你说这人心怎么就如此凉薄呢?”
“沈浪区区一个小赘婿,竟然如此大胆?如何狠毒?为了杀一个小小的李文正,竟然敢将寡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竟然害死寡人的爱妾,竟然诅咒太子。”
“此人是何等丧心病狂?”
大宦官黎隼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狗,寡人在问你话呢。”宁元宪厉声道。
大宦官黎隼道:“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宁元宪道:“你都说出口了,还有什么当不当讲的?你这条老狗也要和我卖弄心机吗?”
黎隼道:“这件事情太巧了。”
国君端起旁边的冰镇酸梅汤喝了一口,仿佛稍稍压住了心中的怒焰。
是啊?
有点巧。
边境会猎失败了,宁元宪处于最震怒的时候,需要一个发泄口。
需要杀人。
这个时候何妧妧就死了。
沈浪就被拉了出来,成为了火山口的炮灰。
宁元宪寒声道:“你还想要为他分辨?此子之狠毒你不是不知道,他才华横溢,经典诗篇随随便便就脱口而出,这首《明月几时有》是他写出来的寡人一点都不奇怪。李文正和他有仇,他要害死李文正,动机十足。此子狡诈之极,也有能力布局。”
“才华,动机,能力,他都有!所以这件事情就是他干的,除了他也就没有别人了。”
黎隼大公公道:“总之,这件事情就是太巧了。”
宁元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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