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对云芨符箓也颇多研究,只是领悟尚没有苏午这般深刻!
随着苏午此时将云芨符箓的本质指给他看,他也顷刻间明白了许多:“云芨符箓,乃是道人摄天理变化,指此文字为‘天旨’——可天旨竟与诡文一脉相通……连此间之天意,也都与厉诡勾连如此紧密了……”
“阁下而今可还想修道?”苏午收束神通,又向钟遂问道。
钟遂低着头,声音依旧坚定:“而今更要修道了!”
“嗯?”
“阁下为何而修道?”这下子,反而变成了钟遂向苏午提问了。
苏午平静作答:“为镇压厉诡而修。”
“阁下所修之法门,可能镇压厉诡?”
“有时能,有时不能。”
“道法是否有用?”
“有用。”
“阁下修道至今,对于厉诡之本质,是否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这是自然。
不过对于厉诡之了解,非只因为我修了道法,还有佛法、巫傩法脉等诸般法门,我以此诸般法门为工具,镇压厉诡,继而在与厉诡争斗的过程中,对厉诡了解愈来愈多。”
“正是如此了!”钟遂一拍手,笑着道,“不论佛法道法、诸般法门,终究只是了解厉诡的‘工具’而已,阁下手中掌握这诸般工具,对厉诡了解极深,而我手中却没有这样工具,而今修行道法,正是为了让我自身掌握这样一道工具而已!”
苏午闻言愣了愣,旋而笑道:“你能如此作想,却是一件好事。
但是,而今阁下眼前明明有更趁手、更好用的工具,有通天大道可走,缘何要去借其他不趁手的所谓‘工具’来做事?
如此,岂不是舍近求远?”
“我身边有更趁手、更合用的工具?
在哪里?”钟遂皱了皱眉,未有想到苏午所说的趁手工具,究竟是甚么。
苏午继续道:“阁下而今已有‘天意’与‘厉诡’联系紧密之设想,应知此下道法佛法,皆承继‘天意’。
世间种种法门,大多如此。
大多数人修行此般法门,终究被天所裹挟;
亦有少数人借助此般法门,可以挣脱天意束缚。
但天地之间,除了‘天意’,莫非众生就有自己的意志了,就没有‘人意’了么?”
“人意?!”钟遂眼中神光闪动,隐约间感应到了甚么,但他仔细去追究,却觉得与那朦朦胧胧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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