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顾悌皱眉,沉吟片刻之后说道:『昔日之时,并不清楚公子为人如何……故而……』
孙朗哈哈一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模棱两可!你这「公子」二字,究竟是在说我,还是在说我兄弟?』
顾悌见自己话语被孙朗勘破,多少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就拱手说道:『二者皆有之……当时情况紧迫,来不得细细考量……』
『所以,现在你是仔细考虑过了?』孙朗依旧在看着海棠,『或者说只是试试看,能用就用,不能用,便是另寻他法?』
顾悌目光微动,『自然是细细想过的,在下于此,便是带着诚意而来。』
『又是假话。』孙朗神色悠然,背着手,『我不过是个倒霉之人,被囚于此地之中,唯一能凭用的,不过就是这个身份而已……你若是真坦诚而来,就说实话,究竟是为什么,又是要做些什么……否则,你哪里来的,便是回哪里去,你我各不想干。』
孙朗的这话说得算是很不客气了,但是顾悌却是眉眼一动,多少有些欣喜之色透出,朗声而道:『如今江东纷乱,格局不稳,民心堪忧,若是公子愿意出面主持大局,收拢江东,这权柄交替,自然是不移之事也!公子也可一跃而起,风云相伴,不必于此地与草木花树为伍。』
『说得好!哈哈哈!』孙朗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笑了两声之后,忽然将笑容一收,回过头来盯着顾悌,『可是你依旧没有说出为什么……』
『……』顾悌沉默了片刻,『家主被囚了。如同公子当下一般!若是不自救,便是永为阶下囚!』
『这就是了么……』孙朗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海棠,『这样才能有相通之感……只不过,你就不担心我出去之后,依旧囚了你家主?』
顾悌看了孙朗一眼,发现孙朗给他了一个后脑勺,又不能绕过去到孙朗正面,只能是略有些无奈的说道:『将来公子复起,自然需要身侧有帮手……如今危急之时,余者心怀各异,只有在下和公子同心同德,这何人可信,何人可依,也不必在下多说了罢?更何况顾氏当下,也算是江东之首,定能助公子一臂之力!若是两分,则是两害!』
这番话语,其实已经是说得极不客气了。但是政治上的事情,一旦对方是确实有用的,那就算是如海的深仇,也需要笑脸相向,不必谈什么节操。或者是表面谈一谈就好了,谁当真,那么谁肯定最吃亏。
更何况之前顾氏和孙朗本身就没有多少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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