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无情的时间磨轮呐!”
“至于夺舍重生...嗤,秋白,自古道籍经典之中,你见过几个夺舍重修的丹境真人,能够超越曾经,演化法相的?”
“数遍古今,也不过就只有那寥寥几人而已!”
“此身温养金丹数百年,早已气机圆润如一,精气神圆满无暇。”
“若是将神魂寄托于金丹之中,夺舍他人再走修行路,连精气神都无法圆满,又如何能成就法相,证得元神?”
“我张守一修大道,成正果,虽困顿于玉液还丹,不悟真意大道,难成通天法相,然纵使如此,大限将至我也将以一死,去叩开那万丈天门!”
“死,也要死在那法相真君的关隘前,也好过再去世间蹉跎,庸庸碌碌数百年!”
“修行人修的虽是长生,但这长生可并不只代表着寿元,大自在大逍遥,朝游北海暮苍梧,遨游天地,三界六道不列我名,如此才是我辈所求!”
“因此,老夫又岂会惧怕区区生老病死乎?”
张守一说的云淡风轻,但是那话语中,却是夹带着无与伦比的傲气!
少年立志攀山,曾于圣地求道,问心境、登山门、过天桥,拜入三十六峰,号一声圣地门人!
纵使后事难料,几经沉浮,但以一颗坚韧如铁石般的道心,所证得的金丹道果,却是要比那些山野摸索,金丹有缺的等闲真人,高了不知几筹!
只可惜,即使至于此等境地,其却仍是被困锁于那法相道关之前。
可想而知,这修行之关隘,当真是一步一重山,迈过关山又见山,来来去去无穷尽也。
到了最后,能将之尽数攀登而过者,数遍阎浮大地,诸般世界,又能有几人?
“真人有大魄力,弟子不及。”
李秋白听闻一席话,只得苦笑不已。
他还能说什么呢?
每每自己面见张守一时,这位亲手开辟道脉的一代宗师,次次讲道论经,都能叫他受益匪浅。
路漫漫其修远兮,还是须得继续求索啊。
“算算时日,再过不到三年,就到了灵台法会的举办之期,这次地点按照十年一轮,已是到了我神霄门。”
“祖师,那些他派真人,可会借此由头,前来试探于你?”
暂且搁置了心中所想,这位神霄掌教又提起了件要事。
对此,张守一面色才稍稍严肃:
“一群鼠目寸光之辈罢了,不思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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