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身白衣,正是季秋。
而另外二者,则为阴阳家一脉的魁首东君,另一人则为纵横家的鬼谷先生。
三人正在论道,唯不见那气质最为缥缈的青衫人影。
原来自赵氏之事暂毕后,那一缕清风所化的庄周,便如梦蝶般化作南柯,飘然而去,不知踪影。
这便是他的道,天下无处不可去,天下无处不可在,若是练至大成,恐怕偌大九州,就没有庄周无法触及的地方,堪比季秋修佛之时,那传闻记载的佛家六通,着实令人艳羡。
“我之前便有算到,是以令门下弟子前去引领,叫这稷下远道而来的诸位先生,直接面见赵王去了。”
看到季秋有起身的样子,面覆黑袍下的东君开口。
“直接引去秦政那里?”
季秋话语有些诧异。
“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虽说请稷下诸子入赵而来,为秦政之后的天命大业铺路,从而叫整个九州扫去陈腐,是他们希冀之事。
但凡事,都不可能一朝一夕成之。
“况且.”
“貌似只有儒脉的荀先生,还有法家的韩先生及门下诸士到了,余下的百家学者,还有尚未到来的呢。”
“为何不将他们先行安顿下来?”
敲了敲石桌,季秋有些沉吟。
对此,鬼谷子眉眼一眯:
“直接引去见赵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阴阳家,测算天命,知吉凶,晓阴阳;纵横家,擅奇诡,合纵连横,设谋划策,以成所望。”
“我二脉所学,虽于超凡有所建树,但其实为秦政治理国家之事,还需儒墨法等当世名流,才能做到。”
“儒家的荀况,素有狂气,自成一家之言,声名远播。”
“法家的韩非,乃是韩氏血裔,天潢贵胄,却只信尺度与规矩,更是不世出的治国之奇才。”
“他二人领门生近百,先取秦政之信任,后来的稷下学士,才能畅通无阻,不是么?”
“季先生虽是赵王的师长,但眼下这位天命之子,已经踏上了属于他自己的征途,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
“所以想来,他是会比我们,更想要见到这些来自稷下的大才的。”
这一席话,有理有据。
即使季秋听后,亦是不由点头。
鬼谷子讲的不差。
作为师长,季秋得秦政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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