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将魏巫王那状似骷髅般的头颅斩下。
晋主紧握双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不过即使如此,他的心情随着魏巫王人头落地,也不由舒畅无比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苦神君之故,貌似将那天上神圣得罪死了,此刻的他甚至想仰天长笑,以宽慰这近千年的蛰伏之苦。
可随着余波渐消。
取而代之的,却是阵阵茫然。
环视四顾,往昔的晋国已沦为云烟,祭祀的诸神露出了丑陋的面容,早已被看透,臣下的属民,更是反的反,死的死,如今再无一人尚存。
放眼偌大九州,竟只余了他孤身一人而已,待到大仇得报,黑手饮恨,晋主竟一时不知,究竟该何去何从。
值此之时。
季秋的声音,适时传入他耳:
“黑夜之变的三尊谋划者,赵武王雍死于茫茫黄沙,韩王景被我亲手斩灭,这魏巫王死于晋君之手,已是彻底翻篇。”
“君上此后,意图作甚?”
闻得动静,看着那瘟气不散,被阴云笼罩的穹霄,晋主火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半晌苦笑一声:
“晋主.”
“这地上人间,事到如今,还哪里还有什么晋国。”
这尊曾经或许骄横意气过的一代君主,此时自嘲一声:
“早在千载之前,晋国就已是被彻底取缔,不复存在了。”
“时至如今,孤家寡人一个,纵使行复辟之举,想来那北边被阁下扶起的人道君王,也不能将疆土拱手相让罢?”
“莫要叫这昔日名号了。”
似乎是释怀了,也可能是不欲再多想。
晋主长叹作罢,便复又道:
“天上神圣,本为我辈血脉源头,如今我算是将那苦神君得罪死了,哪怕是自立为王,也是难得安稳,倒不如就此放手,摘下冕冠,也能落得个清闲。”
“昔日的虚名,便叫其作为往事飞灰即可。”
“季先生,还是唤我真名,晋重牧吧。”
名为重牧,以国为姓氏。
放弃了晋主之名,便代表着这尊曾经的君主,放下了他的过去。
“至于今后.”他的语气顿了顿,可能也没想好。
于是只道:
“反正时候还长,就在这地上诸国之间游荡,也顺带着看看诸位所掀起的变革之风,到底能吹到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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