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师兄清修了一千多年,都修得跟块石头一样了,我好不容易把你娶回家了,你就这般不珍惜?」
「我们可都是修士呀...」
说罢,女子促狭一笑,将方才起身的季秋直接按了下去,轻纱一撒,借着屏风账外,日上枝头,毫不避讳。
毕竟这座紫琼宫...可并非是凡俗宫阙,若无赵紫琼的诏令与神念,上上下下数万女官近侍,都是一步都动不了的。
纵使元神修者,也不可能透过层层壁障,窥视其中内景。
安全系数,普天之下除却某些遗落的至尊古地,亦或者尊者之墓,就算是北洲那些古老道统内的洞天,怕是都不及也。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待到天色微黯。
这充满了暧昧气息的寝殿,才换了副模样。
采取妖凤分支,丹凰之泪凝聚而成的红烛燃烧着,寝殿内除却季秋与赵紫琼外,空无一人。
两人一前一后,女子坐在散发幽香的木椅前,照着散发灵光的宝镜,男子则立于女子身后,为其对镜梳妆。
「师兄,这一幕其实我早在很
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就在梦里想过了。」
看着镜子之中显露的倒影,赵紫琼睫毛低垂,眸光向下,眼中罕见的露出柔软:「跟你讲一讲我小时候吧。」
「师兄,其实我最早听说过你的时候,并非是在流亡之时。」
赵紫琼转过头来,看了季秋一眼后,望向了那张共饮合卺酒,尚有些许液体残留的暖玉酒杯:
「早在大燕宫廷,我父尚未遭遇前燕赵牧敌手时,在他为颚王叔践行饮酒的酒席上,我便听说过你了。」
「那一年,你尚在王府读书,不过稚嫩少年,而我懵懵懂懂,更不晓得什么叫嫁娶婚聘,我只是知晓,我父王曾将我许配给你。」
「那一年,我六岁。」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记住了你。」
正说间,女子抬起了手,「啪」的一声,将眼前宝镜一侧,一道古木盒子打开,其中放着一枚木梳。
她将这枚梳子小心拿起,轻掸了掸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人与人的命数,就是如此奇妙。」
「那一年,我认识了你,随着越发长大,我记的便越发深刻,常常都在想着,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抚摸着木梳,看着镜子中容颜俏丽的自己,不禁失笑。
「虽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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