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她刷地一下抖了个冷冰冰的激灵,随身的隐身阵也碎成了一串冰晶,散落在白雪里。她彻底暴露出来,孤零零地站在光秃秃的疙疙瘩瘩的白桦之间。
四周静得可怕,像是每一棵白桦背后都会随时蹿出一只恶鬼一样。
没有一丝风,一种类似花香的清幽却主动飘过来,像有生命一样。但她却嗅到清幽之下掩藏的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她皱了皱眉,像是不经意地在鼻下抹了一把她秘制的药汁,她便又嗅到一股淡淡的姜的辛辣。
她的药还管用,但布的各种阵却因为受到强大法阵的影响都不怎么灵光了。晶石能量都像是被限制住一样。五彩晶石根本不能释放,黑晶石也有气无力地,只是因为想要保护她才勉力支撑。但后果就是为了维持都在她的意识里嗡嗡作响,这反倒干扰了她的意识、情绪。
好在,她掀开白毛氅,看见里边贴着的轻身符、敛气符还稳稳地泛着金光。
她定了定神,又淡定地往里走。
越往里走,血腥气越来越重,但肉眼可见还是茫茫的白雪,只有她能看透表象,看到越来越多的死人。
那些人都穿着一样的军服,尽管脸色惨白,还是能看出二十出头的大好年华。其中有好几对都是两人相对倒在染红的雪地里,各自拼尽全力把手中紧握的钢刀扎在对方的心口。临死都不知他拼命杀的正是自己朝夕相伴的队友。直到血液凝固成了黑红色。
是死亡,残酷而可怕的死亡。比它更可怕的是战争,是战争背后的野心、贪婪。
她的心思越来越沉重,脑袋也越来越麻木。
她不想看,可也不敢关了法器。她也想逃走,但被卷进对方的棋里,也只能往前走。
“郎君,是我啊!我是慧茹,你明媒正娶的女人啊?”
前面光秃秃的空地,猛然传来个女子的声音。她尽量缩起来,轻手轻脚地往里走。除了诡异,她还想不通,在这么个凶险的大阵里,怎么会有人还在这里调情呢?慧茹,怎么这么熟悉呢?
“郎君,你睁眼看看我啊!我一片痴心为你,默默在等了你许多年的慧茹啊!你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美了?”
那叫慧茹的女人声音魅惑,言辞恳切,若是她肯定就睁眼了。但那慧茹显然没成功,因为她的气息陡然间重了一瞬,才又柔顺着声音道:“郎君,这么多年,你怜惜我身体不好,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到哪儿都护着我。那些女人嫉妒我,总是耍些小手段,都是你第一时间挡在我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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