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楼去洗肥猪。
这一晚上摸爬滚打烟熏火燎,还扛着头猪东奔西走,身上已经脏得不像样子,还带着股子猪粪味儿,实在是不像样子,就这么进白云观,倒不是怕给高天观丢脸,而是怕陆尘音笑话。
我脱了衣服,往澡盆子里一躺,水微烫,刚刚好,舒服的全身毛孔都张了开来,索性默数十息合上眼睛。
再睁眼,寒意稍重。
起身走出卫生间,来到窗前。
天边已经微泛鱼肚白。
阳光虽然还没有落下,但阳气开始升腾,阴气逐渐下堕,寒意如同潮水般顺着窗子涌进来,扑打在身上,便好似浸在冰水中般透心凉。
卓玉晴正拿着个长柄硬毛刷子,卖力地刷着肥猪身上的泥垢。
肥猪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十分不爽,被刷几下,便颇为不耐烦,看着卓玉晴,目露凶光,但一看到她发间的木剑,便立刻又耷拉下眼皮,老老实实由卓玉晴摆弄。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冷得厉害,但跟在漠河冬泳的感觉差相仿佛,不是不能忍受,便开窗飘了下去,落到肥猪身前。
肥猪猛瞪大了小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东边天际,然后它就哆嗦了起来,呼吸急促,心跳加剧,四蹄不住地抽动,
有意思。
居然能看到阴神!
还知道害怕。
我抬手亮出带着花朵的木芙蓉树枝,往它脑袋上抽了两下。
肥猪猛得跳起来,张嘴抢下卓玉晴手里的刷子,扭头自己刷了起来。
卓玉晴惊得目瞪口呆。
我冷冷一笑,转回房间,回归身体。
一回转身体,便感觉了微烫的热度浸透全身,一时间因为初阳之气太重而几乎冻僵的魂魄也都跟着暖和起来。
我长长吐了口气,放松精神,只全神享受这泡澡的乐趣。
正泡得舒爽,便听卓玉晴在门外问:“真人,用加点热水吗?”
我说:“不用了。”
卓玉晴沉默片刻,又问:“用我给您搓下背吗?”
我失笑道:“卓老板,你现在是开饺子馆的,又不是搓澡师傅,干这个不专业,还是算了吧,帮我准备套衣服吧,昨天穿的那身不能要了,拿去烧了,烧的时候盯着点,一定全都烧成灰。”
卓玉晴应了一声,便转身下楼。
没大会儿,又上来了,在门口放了东西,再次离开。
我起身擦干净水,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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