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停顿了下,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我们除了追问赃物,也审过他的遁地之法从何而来,而他竟说是从祖父遗物中找到的一本古籍。”
罗捕头每说一句,都不说完,后边拖着尾音,瞄向宋游。
修行中人需不需要那么多名贵药材、能不能短时间吃下那么多药材,修行中人能不能自学成才,这些都是他这个寻常捕头的知识盲区,可面前不就有一高人吗?
此前还好,今早见到宋先生院墙破损,他心中便已大致明白了,那贼人后面多半还有人。
昨夜怕是那贼人背后的人前来寻仇。
宋游也知晓他在咨询自己。
遁地之法虽有缺陷,但并不简单,反而妙处不少。没有相关基础的凡人自行参悟,怕是不仅进展极慢,练习过程中也很可能出危险。
不过宋游却没必要和他说这些。
“说来也巧,今日我去了一趟泰安寺,恰好见到一桩奇事,想要说给班头听听。”
“哦?”
罗捕头愣了一下,但还是拱手:
“愿闻其详。”
“班头曾请教过的广宏法师今中午竟在万佛宝殿前自燃心火,其间大声向佛祖请罪求饶,但只一会儿功夫,那火就把他烧得干干净净,灰都没剩下。”宋游笑了笑,“所以这人啊,真不可做亏心事。班头不妨将这故事讲给狱中那贼人听听,兴许能打动他。”
“!”
罗捕头登时睁大了双眼,脑中疯狂运转。
良久,他刷的一下站起身,又对宋游拱手:“罗某知晓了,多谢先生指点。”
“客气。”
“罗某还有公务在身,这便告退。”
“慢走。”
罗捕头转身往外走,脚步很快,风风火火,眼中却有精光闪耀。
一下子他想起自己月前去泰安寺请教时,传闻有真道行在身的广宏法师为他出埋粪计时的场景。一下子又想起了城中贵人乃至衙门里不少人去泰安寺烧香礼佛、与广宏法师相谈的画面。
难怪会有人夜袭宋先生。
难怪那贼人背后之人这么快就能知晓此事有宋先生的指点。
难怪每次作案如此精准。
难怪……
罗捕头早知道宋先生是真高人,自己前来请教必有收获,却是没有想到,这收获竟有如此之大。
如是想着,他又忽的将牙齿一咬——
那秃驴竟敢如此戏耍于他!若非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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