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更是势大力沉,壮硕人傀举全身之力,横着挥过来,挥舞出呜呜的声响,若打在身上,怕是一锤就会被舂成肉泥,用手一挤都能成丸子。
“哼……”
灰衣剑客却十分从容,闲庭散步一般,持剑一挥,拨开高大男子的刀刃,再往旁边踏出一步,身子一斜,便又躲开了肥壮汉子的金瓜铁锤。
几乎同时,剑在手中转成了花。
一剑扫过,有金石难抵之势。
“嗤……”
高大男子头颅落地。
肥壮汉子双手举捶,反身又挥了过来。
灰衣剑客却连弯腰也懒得,只稍稍后退一步,这本该将他头颅击碎的铁锤,便刚刚好的从他面庞前边挥了过去。
“呜……”
铁锤带起的风比铁还冷。
看似随意的闪避,其实灰衣剑客在后退,举捶的人傀也在前进,但这一锤偏偏就是打不到他身上,其中透出的是极高的距离感与绝对的自信。
铁锤势大力沉,难以抵挡,绝世的剑客也不敢正面交锋,然而天下兵刃也好、武艺也罢,有得有失,巨大的力量是由灵活换来的,这一锤挥过去注定不能像刀剑那样迅速掉转、再挥过来。人傀偏又没有活人那么机智,等他反应过来,再想反手再把铁锤挥舞回来时,面前已多了一道剑光。
剑光如雪,又如春雷。
其势也如雷霆,又快又猛,瞬间便到了面前,蕴含着万钧之力。
“刷!”
又一颗人头落地。
轻轻松松,干净利落。
像是三年前那个惊蛰的夜晚,那只从棺中爬出的邪物,在剑客剑下也是如此简单。
当时的剑客便已有绝世风范,三年过去,更是今非昔比。
各地说书人说得果然没错,江湖偶遇,几人敢说自己能在那舒一凡剑下活命?两个死了的江湖一流高手,偏偏遇到了活着的天下第一剑客,于是所谓的刀枪难入,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
灰衣剑客摇了摇头,一抖手腕,看似轻松的动作力量却极大,剑身都被抖得几乎变形,哗啦一声,剑上沾的污血与肉泥瞬间便被甩了个干净。
掘坟道人刚刚抓了一把枯草,还没来得及搓,便已睁大了眼睛。
万万没想到,自己两个人傀,竟只一瞬便被双双斩首。
“你……你是什么人?”
“舒一凡。”
灰衣剑客弯腰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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