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去捉耗子,若是就近有野果树,燕子来告知她,哪怕在山顶上,她也要挎着自己的褡裢哼哧哼哧的跑过去,摘下足够道人吃至少一两天的回来,若有小溪,必然要去钓鱼,若有森林,必去打猎。
每逢傍晚选定露宿地,则又带着燕子去砍柴,专挑油脂丰富的落叶松,用斩首剑来砍,轻轻一挥树木就会断掉。
日暮交接之时,西域大地黑沉,夕阳映得天空成血,成队的骆驼在黄昏的剪影下行走,后边又多一名道人,一匹枣红马,还有一只抬爪却又停下脚步扭头朝远方望去的猫儿身影。
清晨凉爽,青山也更清秀了几分,成千上万的马在山坡上奔腾,如同洪流,道人一行亦行走在青山的山脊上。
行走其中,心胸开阔之时,天地都好似回荡着雄壮的歌。
猫儿又使这个过程变得温柔。
如此走了大约十天。
十天之后,宋游带着枣红马,逐渐登上了天山上的一处垭口。
当地人翻越天山是从这里翻。
此时山下有些地方已经陆续开始黄叶,山顶更是下起了雪,不知是不是终年积雪,总之现在铺了不薄的一层,三花娘娘觉得天太冷,缩在褡裢中挂在马儿背上,随着马儿的走动不住摇晃。
直到登上垭口高处。
宋游眺望远方,顿时看见了那所谓的天山背后的天山。
此时脚下站的就是天山山脉,左右皆是重重雪峰,没有尽头,就像一条线一堵墙,将大半个西域分成了两半。今日云少,透过重重遮挡,从稀云的间隙中看过去,可见下方大地颜色略微泛黄,是连绵起伏的草原,而在草原的尽头,却有一片比天山更高的雪山。
雪山高耸入云,坐落在青绿泛黄的草原之上,下半截多是深色近黑的石头,上半截则以雪白为主,离得很远,但在视线中仍然巨大。
仿佛感觉到马儿不走了,褡裢中一阵动弹,显出猫儿在里面扭动蛄蛹的痕迹,灰白色的布料上好几次都突出了她的梅花小脚,也不知这小东西原本在里面是怎么在睡,动静还不小。
几次之后,她才探出了头,睡眼惺忪,第一时间扭头左右看。
“到了吗?好冷呀!”
“没有。”
道人瞄了她一眼,平静回答。
“那怎么不走了?”
“停下来看看风景。”
“唔……”
“那座山已经就在面前了。”
“三花娘娘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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