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表情可不在朱玛巴依的预料之内,脑子有点乱,难不成遇到了老乡?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编下去。
“不,我是汉人,但我去过你家那边,沿着鄂毕河、额尔齐斯河走的。当时本想顺着鄂毕河去北冰洋看看,可是走了一个月才磨蹭了二三百公里,那边又没什么人,走得自己都害怕了。”
洪涛说的也是实话,如果不是突发奇想要去南疆转转,此时说不定已经跑到翁古代过冬去了,他在那边找了个藏在山洞里的小军用仓库当据点。
和疆省比起来,阿尔泰山脉北侧才叫荒山野岭呢,走百十公里都见不到一个村子一个人,就算没有丧尸病爆发,估计除了俄罗斯边防军之外也没啥人烟。
“走到北冰洋……你真是个怪人……能说说你的家乡在哪里吗?”
这个天朱玛巴依都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了,同时也对这个神秘的男人产生了更强烈的好奇心。这些天她已经快把脑子想破了,依旧没整理出头绪来,甚至不知道这个人大概来自何方,又是做什么的。
你说不是牧民吧,可是他对山林的了解也太详细了,沿途的动植物如数家珍。你说他是牧民吧,可是当他把头发胡子都剪断剃掉之后,完全就是汉人的长相。疆省还没听说有汉人当牧民的,牧民也不太可能熟练掌握那么多武器的使用方法。
说他像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吧,可从他身上又看不到半点军人特有的气质。说他不像军人吧,杀起人来连一般的军人都望尘莫及,既麻利又高效没有任何怜悯。
“东边,靠近大海的地方,你还没见过大海吧?今年有20岁了吗?”这回洪涛就不能如实回答了,随手一指又把话题带跑了。
“刚刚20岁……我在电视里见过大海。”还真让洪涛给猜中了,朱玛巴依确实没见过大海,实际上她连阿尔泰共和国都没出过。
村里的年轻人最远也就是去新西伯利亚市打工,她和姐姐则希望考上叶卡捷琳堡的大学,那里是乌拉尔山脉以东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至于说去莫斯科或者欧洲上学工作,从来没想过,周围的人也从来没提过。
“有机会的,你的汉语很不错,有机会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别人是怎么活的,别老窝在一个地方。”虽然面对的是个成年人,洪涛还是旧病复发,又开始说教了。
“……别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果然,朱玛巴依久久没有再出声,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除了风景之外每个地方的人都有不太一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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