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干这行时间不短了吧?我们头一次来,什么都不摸门,劳烦您给讲两句呗。早上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是我家乡的特产,拿着尝尝!”
蹬着鼻子就上脸,对车夫爱答不理的样子洪涛全然不往心里去,伸手从怀里掏出包雪莲烟塞了过去。
“……你是刚从那边过来的?”车夫看了看烟盒上的产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不,坐了三天多火车!要说这里真比我们那边强多了,到处都是活儿。要是早知道啊,前几年就该过来。”
“到处都是活儿怎么非要干这个差事?”车夫让洪涛的口音给搞糊涂了,听上去有点像这边人,但比较生硬,可是绝没有疆省的特色。
“这不是能四处转转嘛,正好我们会养马会套车,大家凑了点钱……唉,要说大城市也有大城市的麻烦,光租个牌照就把钱都花光了。”洪涛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全是对未来的期望,好像已经踏上了美好生活的门槛。
这是他和新六区里的流民学的,别看那些人整天劳作不停,还被人剥削欺负,可是希望一点都不渺茫,個顶个的乐观。。
“呸, 谁她妈给你出的馊主意, 缺了八辈儿大德!”可车夫明显不是这么想的,直接就开骂了。
“啊……”洪涛是半脸懵逼状, 还留着半脸对美好生活的期望呢。
“嗨,新来哒?”可是车夫突然闭嘴了,马路对面有人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呢话先到了。
“是是是……初次见面, 以后多关照多关照。周大福, 您贵姓?”完蛋艹,见到来人,洪涛心里就忍不住的骂。
在这种地方一对一套话更容易,但凡多了别人基本就不会有啥正经话了。但脸上和嘴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拿出烟来再上一根。
“周大福……那不是卖首饰的吗?你能不能认真点啊, 起个假名字还抄袭!想不想拉活儿?出一成利,我给你介绍个!”
新来的这位稍微年轻点,皮衣皮裤大皮靴, 虽然皮子有的地方都裂了,但派头不小,说话也很不客气,很有点老师傅的感觉。
“那感情好……一成利是多少?”两个人坐在车板上,一个人站在下面,洪涛用眼角撇到刚才的车夫已经把脸转向了街对面,认真抽烟不再言语。
“多少?你真是棒槌,运价是多少除以十啊, 除法你会吧?得得得, 我也不为难你了,正好公司还没开门, 我就犯个好心眼, 给你讲讲这里的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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