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脸上全是笑容,可话里稍微带着点苦涩。
东西出了、场面捧了、人情给了,但好处是半点没有,全成了人家的嫁衣裳。这种纯赔本的买卖不光他能看出来,是个人就明白。
可明白归明白,半点怨言都不能有,还得巴巴的往上凑,不能比谁送的少。用师爷的话讲,秀山太太和孙飞虎就是老不要脸,太损了!
“虎哥也参加了?”张谦一直不信孙飞虎和秀山太太是发起者,自打乌托邦解散之后那个老头伤透了心,从来没再管过流民的事儿。
“岂止是参加……城南五个区有点头脸的人都接到通知了,说是今天有要事要宣布。张队,您和虎哥是老相识,他不会是要和秀山太太……”沈楠确实不知道孙飞虎和秀山太太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突然想起赈济新流民了。
要说心善吧,早几年干什么去了?所以这里必然有事儿。按照常理推断,他得出个比较靠谱的结论,也只有这件事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他们俩……不不不,不可能,秀山太太比虎哥大,他一直叫姐姐,这种事不可能!”对于这个猜测张谦半点没犹豫,把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似的。
他这位老上司属于比较古板的人,别说娶个年岁大的女人当媳妇,就算年龄合适的照样不肯。如果想娶媳妇,当年在基地里早就报名了,还用等到现在?
“嗳,这可说不定!咱来打个赌吧,要是我赢了,张队就给娱乐城多加一班晚间巡逻。要是我输了,阳历年晚上,治安队的兄弟们随来随吃,一分钱不收!”
沈楠真不信这套坚持啥的,人是会变的,秀山太太没丈夫孙飞虎没媳妇,两人还都没有后代。老伴、老伴,老了是个伴儿,年纪越大越孤独啊!
“……我这值着班呢!”新年晚上能给兄弟们挣来一顿晚餐,张谦挺动心的,可看看自己的打扮,再看看门庭若市的秀山公寓,好像不太合适。
“嗨,平日里我是不敢打这个包票,今天呐,你就把心踏踏实实放肚子里吧。从一区到五区虎哥都打过招呼了,谁敢在今天闹事就是打飞虎公司的脸!怎么样,现在后悔来来得及啊!”
沈楠一把拉住张谦的胳膊就往公寓里拽,边走边解释今天的特殊性。安全区里有走白道的公司也有走黑的帮派,但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给个面子,尤其是孙飞虎。
当年他搞的乌托邦虽然失败了,可人品没失败,最终是一个人把责任都担了下来,免了很多人的麻烦,这让安全区里的老人还都记得他的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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