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环路,东亚联盟京城主基地的第二道防线,也是基地和安全区之间的界线。三环路以外是安全区,二环路以内是基地,中间则是隔离带,没有特别通行证,严禁流民跨越。
“排长,开不开枪?他们已经越过安全线了……”站在用水泥和石块垒砌的哨塔上,年轻的士兵有点茫然无措。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流民,也从来没听到过那么震耳欲聋的喊声,抓着步枪的双手有些的颤抖。
“你想上军事法庭吗?新兵培训的第一课是怎么学的?联盟军队的枪口始终是对着丧尸和敌人的。仔细听听他们在喊什么,再仔细看看他们手里拿着什么。”
排长的年岁也不大,可他对军队的理解要比士兵深刻多了,观察能力也强不少。在没有理事长、秘书长、武装部长联合命令之前,擅自对流民开枪射击,后果就只能由下令者承担,这份责任他承担不起。
而且流民们震耳欲聋的喊声里并没有冲击基地、推翻联盟的内容,只是一个劲儿的要严惩凶手。至于说到底谁死了,又是谁杀的,不清楚。
“排长,恐怕又是治安队那群废物干的,好处他们落了,危险却要让我们来承担,真他妈的!”只要耳朵不聋,是个人就能听清。
机枪后面的老兵帮年轻士兵回答了排长的问题,他不光听清楚了,还发挥了想象力和经验,对面前这些人的来意展开了分析。
“你要是能少说几句废话,应该早就能当上排长了。通讯兵,再请示一次连部,把这里的情况说清楚,我们需要明确的命令!”
排长对这番分析没兴趣,他们是士兵不是内务部宪警,管不着民政。而且此时也不是分析事件内幕的时候,眼看着流民队伍越来越靠近最后一道安全线,危险也随之降临,到底是坚守还是撤退,必须要得到明确命令。
连部肯定是给不出明确答复的,因为连长此时也正向团长请示呢,而团长同样拿不出命令,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向上一级汇报。
“张部长,你在家里坐镇,实在不成把防线撤到护城河以内,最好不要开枪。”
其实做为联盟的最高军事长官,焦樵和张涛同样也拿不出处理办法。和当年孙飞虎搞的乌托邦相比,这次流民的规模要打太多了,而且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以往的预桉全都用不上。
最麻烦的还是洪涛被刺的事情,如果不是林娜走之前特意留下了叮嘱,焦樵就准备带着空勤团去政府和理事会抓人了,凡是坚定的改革派一律吊起来上刑,不信有能抗到太阳落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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