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复杂,有善有恶。
许白焰厌恶他,并不代表许白焰便是恶的。
也许许白焰心性中,尚且也有很多善念在。
供养贫弱之民,也许就是许白焰的善念之一。
盛姿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她看着陆景说道:“白焰出身平常,儿时与我们一同玩耍时,经常食不果腹。
那时,我带些点心给他,他自己吃上些,给他母亲留下大半,还要剩下些来,去养一养路边同样饱受饥饿之苦的猫狗。
那时我便觉得,以白焰的心善,往后一定会有机缘在。
时至今日,过去许多年了,现在的白焰也如我那时所想,拜个名师,成了协律郎,名满太玄京。”
盛姿语气里,还有由衷的感慨。
许白焰听闻盛姿夸赞,却摆了摆手道:“人与人贵贱有别,我久居卑贱也向往贵处,我现在也总是记起昔日许多事。
如今我贵重些,可也总不至于忘记昔日的困苦,护持些困苦的人,也不值得盛姿你夸赞。”
陆景也点头说道:“过了河却仍回来修桥,让其后之人也能渡河者,确实值得敬佩。”
他并非是在说假话。
对于他口中的修桥者陆景确实非常钦佩。
若许白焰也是这等人,陆景自然也愿意在修桥者的层面上敬佩他。
至于他眼中的冰寒,陆景自然也记得清清楚楚。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印象和评价,本身便是割裂的。
几人说了些话,此时也已然时至中午,陆景站起身来作别。
盛姿还想要留陆景一同用过晌午,陆景却婉拒了。
盛姿亲自送陆景出府,还笑道:“也许明日父亲也会请你,他虽然不曾见过你,却也已然听我说过许多次。
拜师一事自然不可如此唐突,还要问过你的意见,所以明日你来我盛府,也只是同我父、楚大修、白焰一同吃个家常便饭,也不会提及拜师一事。
之后若你愿意,只需知会我一声,父亲也会再做安排。”
盛姿这般说着,大约是又想起了什么:“许久之前,白焰便是如此,我父亲见他许多次,起了爱才之心,没想到白焰能够成为楚大修唯一的嫡传,也让我父亲颇为感慨。”
二人就此道别。
陆景走在长宁街上,心中却始终蒙着些疑惑。
他见过许白焰两次,许白焰给他的印象都并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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