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这数日之间,书楼少年先生陆景的草字,就已经享誉玄都。
陆景这几日除了每日去书楼教书之外,便按时回空山巷,认真修行。
玄都中许多风云,陆景虽有耳闻,却也并不全然知晓。
翰墨书院中几位先生也都性子清淡,不理外物,每日钻研学问。
江湖和袁铸山偶尔会过来与他请教,他们也并未多言,只是眼神却显得越发尊敬。
这一日,天上又落大雪。
陆景从书楼中回来,刚刚步入空山巷,身后有一道黑衣道袍身影徐徐浮现出来,向陆景行礼。
陆景见到周遭景象扭曲,就好像那一日被扰空镜覆盖那般。
这黑衣道袍的老者,陆景之前就已经见过,似乎是王妃身边的谋士。
道袍老者亲自前来,递给陆景一份书信,便要离去。
陆景请他稍等,去了院中,又拿出一叠草纸来。
“王妃那一日曾说,要学一学这簪花小楷,这些笔墨都是我闲暇时仔细写就,称不上出彩,但用来临摹练习,也是足够的。”
黑衣老者接过草纸,目光一瞥,声音有些沙哑:“景公子不必谦虚,你是书法名家,虽然并不曾浸淫楷书,可终究有一手的笔力,便是这小楷又能差到哪里去?”
“既如此,替我谢过王妃。”
二人交谈。
那黑衣老者也就此离去。
陆景回了院中,打开信封,取出信件,一字一句读过。
他神色有些变化,眼中闪过些异色来。
青玥口中正哼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民谣。
“华山畿,华山畿,
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
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这民谣称不上吉利,但却似乎代表了少女心事。
陆景听了一阵,又和青玥说了好一会的话,这才出了小院。
他一路来到诸泰河河畔。
虽然是冬日,可太玄京诸泰河烟雨桥周遭,仍然有许多画舫停泊。
两旁街道上,繁华似锦,高楼林立。
这里正是太玄京中,最兴盛热闹之处。
比起太玄宫周遭街上的相对宁静,烟雨桥周边的街巷却人来人往,三教九流皆有。
既有王公贵族,又有寻常百姓。
既有吃穿不愁者,又有为生活疲于奔波者。
——
陆景走在诸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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