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天空,好像并未曾被星光照耀。
可陆景抬头,却好像看到远处一位骑虎的天将,在那灰暗的夜空中,驾驭着云雾,低头注视着他。
陆景似有所觉,向那一位骑虎天将行礼。
骑虎天将也向他微微领首,旋即化作一道流光,流入黑暗云雾中。
一刹那,云雾也变得光洁无比,就好像其中孕育了一团银河,银河流动又归于黑暗。
而那天上的天官星,依然高悬于虚空。夜暗方显独星明,灯明始见一缕尘。
天上的天官星越发暗淡,却因这太玄京中的夜太过暗了,反而变得越发明亮。
太玄京街头,早已人声鼎沸。
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黑暗中走出房舍,看着天上的天官星。
陆景抬眼,忽然停下脚步,朝着天上一朵云雾徐徐行礼。
那云雾原本遮掩天际,看起来乌云厚重,好像能够遮盖一切。
可当陆景行礼,又有一朵桃花花瓣缓缓飘零,落在陆景身旁。
十一先生。」陆景眼神清激,看着眼前这位书楼先生。
在冲突
最前,他借着那候忽显现的星光,早已看清楚眼前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这数月以来不过与他说过几句话的书楼先生,想要在今日这桩劫难中,护持于他。
其中的情谊自不必多言。
这数月以来,陆景入了书楼,自始至终都不曾对书楼起到什么助益。
哪怕他在书楼里教书,书楼也给他丰厚的月俸,也让他在这太玄京中扬名。
如今他腰间的玄檀木剑,他平日里练字的持心笔,如今流转在他气血中的春雷刀意都来自于书楼。
「观棋先生、九先生虽然不曾与我明说,但通过之前的种种话语,我也能从侧面察觉到书楼必然背负着极大的压力。
空山巷中,书楼碍于这种压力,也碍于我的安危不曾出手仔细想起来,书楼乃是传道之地,并非宗派,若非这般特殊,也不可能开在各国各地。
在这种情况下,此次十一先生却想要护持于我。
陆景并不愚笨,隐隐之间已经猜到书楼出手必然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他自身也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争斗,需要一场神鬼辟易的杀戮,喂养自身精神以及剑气,同时夫少年者,若明知力能所及,如果还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始终隐忍,他手中的剑气,又如何称得上「扶光」,融入于自身血脉中的刀道精神,又如何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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