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百千秀水化作重重叠叠的参差垂影,犹如风雨连绵,又有如倒流河汉入杯盘,颇为赏心悦目。
「禾雨这风雨剑气比起以前,似乎确实有了许多不同。南雪虎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可他总觉得,南禾雨此时的剑光一重接一重,便如同婉约却又润物细无声的春雨
南风眠修为不凡,却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禹星岛的风雨剑气,对于洛明月亦或者洛述白来说,讲究的是一个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又或者讲究一个惊风乱沾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
原本未雨走得也是这么一个路子,建议如若疾风骤雨可是……禾雨的心性却并不如疾风骤雨一般。」
南雪虎似有所悟,对南风眠说道:「叔父是在说未雨心性
连人能心性无缺?」南风眠随意一笑:「即便是天上那在上的仙人,心性上也不可得圆满。
未而性子既然柔了些,又何必强练疾风骤雨?
如今她不知受谁点拨,又或者有了新的体悟,若能练出一个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与她心性契合,自然也能走得更为顺畅些。
南雪虎终于明白过来,心中却有些好奇。
许多时候受人点拨,还要对点拨之人含着敬意、信服才可细思他的只言片语,才可有所体悟。
这太玄京中,又有谁能随意点拨禾雨?
「来,喝酒。」
南风眠拿过酒杯,侧头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醒骨真人。「今日我们起大醉一场,酒醉之后才更好杀人。」
南风眠精神奕奕,眼中并无丝毫杀机,但一旁的南雪虎却不由沉默下来。
他知道南风眠想要去做什么。
「叔父,也许不必你出手,即便高离、剑秋水入了太玄京,古辰嚣又被陆景先生一箭射成重伤,他就是想要砍头剥皮,只怕也并无余力。
既然他们做不了恶事,让他们进玄都又有何妨?」
南雪虎在担忧南风眠的安危。
南风眠自然听出来了,他轻瞥了一眼南雪虎,道:「反正我是要离开太玄京的,似高离这样的人物,能够在齐国如鱼得水,平日里不知行了多少恶尊之事。
他一旦入了太玄京,古辰器有了所持,难免要肆无忌惮一些,玄都朝堂上那些泥塑雕像却又不管,只想着累积筹码,换取一些好处。
再加上
陆景还在太玄京里,我是他的义兄,将要离京了、杀了这高离,也算为他减轻些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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