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西云海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带起了太玄京中莫大的风波。
太玄京中许多贵人们书信通传,许多强者们纷纷走出府邸,去往太玄宫中。
偏偏那年老的赤衣貂寺却守在太先殿前,说是圣君正在休息,前来觐见的群臣不管有何要事,一律推至往后再说。
于是……太玄京中的风波也就来得更加暴烈。
自那见素府中,一位少女推着一架轮椅走出见素府,微风拂过,那少女与轮椅便俱都走上云端。
有一位躯体被掩盖在黑衣下的强者,伴随着聒噪的蝉鸣,走出城门。
此时已是初冬,本不应有蝉,可那黑衣人所过之处,仿佛死去的蝉俱都复苏了,并且以蝉鸣声相送这黑衣强者。
河东世家子陈清都自从殿前文试之后,便不曾归往河东,而是在国子监中担任博士一职,教授国子监中的士子们,顺便寻访太玄京中的名医,想要治好自家妹妹的腿疾。
这一个平常的夜晚,原本他依然平常的读书,准备明日的课业,却不曾想他腰间那一枚玉佩闪闪发光。
当光芒流过桌案上的草纸,便多出了一行行文字。
陈清都不由皱起眉头,儒雅的面容上也多出了些厌恶。
可这厌恶之后,他仍然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换上一套华服,手中又拿起一枚圣君亲赐的玉笏,朝着太玄京而去。
而那桌案草纸上的文字正在缓缓消散。
上面清晰的写着:“礼仪正道,便在于此。”
“书楼行悖逆之法,白观棋命不久矣,陆景今日斩龙宫,皆为书楼衰落之象。
为迎儒道正统,你可持玉笏入宫中。”
今夜下起了雪。
陈清都那一匹并不算名贵的马似乎有些生病了,任凭陈清都如何用力,都不曾拉它起身。
于是陈清都便只能够冒着风雪,朝着太玄宫走去。
他始终低着头,黑色的书生斗篷被他盖在头上,就好像不愿被人发觉,今夜的他也去了太玄宫。
“龙宫当死,可既为儒道正统……”
陈清都心中这般想着,他想起族中亚圣的教诲,想起大伏书楼在这短短数十年之间,令大伏儒道生出的变化,心中的念头便越发坚定了。
第一场雪越来越大,却无法阻拦陈清都的脚步。
这位纯粹的读书人、教书育人的先生、河东世家的继承者想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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