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会舍不得这空空如也的书楼?」
观棋先生眼中闪过一抹愧疚:「是我们的志向裹挟了你。」
「是我的心念裹挟了我。」十一先生不曾说出这句话,只在心中自语。
春风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
更何况,今日的雨不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
「七先生要走了。」十一先生道:「你不打算与他道别吗?
观棋先生闭起眼睛,摇头。
「自从虞渊一行之后,我不敢再去见他,也不敢与他道别。
观棋先生闭着眼睛,任凭散碎的雨点落在他脸上:「他要走了,死在人间,却又前往虞渊,他将成为虞渊中的孤魂野鬼游荡在其中,只因为我那不知成或者不成的谋划,我也愧对他。
十一先生不变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她抿了报嘴唇,道:「你对陆景之所以万事不强求,是因为七先生虞渊之行,昔日之事也令你有所变化…天下事本就如此,岂能事事如人意?」
观棋先生还在犹豫。
十一先生看着观棋先生,忽然问道:「那你也不与我道别?
观棋先生睁开眼睛,神色有些异样,笑了一声道:「陆景自鹿潭中取回了天脉,我又能多活十余年,又何必着急?
十一先生伸出手,与陆景一般关上了门窗。
她一言不发下了楼,脚步声渐远。
观棋先生仍然站在窗前,犹豫许久,想要推开那窗子,看一看塔下的桃天。
可他犹豫再三,最终手臂落下,他独立许久,直至他再也感知不到十一先生的存在,这才推开窗子。
可紧接着,观棋先生脸上越发晦暗起来。
他低着头看到楼下一棵梧桐树,十一先生站在在那树下,抬头看着她。
风雨、梧桐、桃天。
雨点落在树叶上…淅淅沥沥,散散碎碎。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
一叶叶,一声声,空间滴到明。
桃天站在梧桐树下,抬头看着塔上的观棋先生。
她还记得观棋先生游历真武山山水时,她还长在一处山峰上。
那时,桃天思绪朦胧,正值新生。
今日,天下最风流的白观棋在高处。
修身塔共计五层称不上多高,但他却如在云端。
南风眠站在满是污泥的道路上,抬头看着远处。
这一处所在行人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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