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不曾谢过平等乡,只是摇头道:「陆景递上那份奏文,并非全然是因为河中道那些白骨、血祭阵法下那些冤魂。
亦有自己的私心,头陀不必多提。
「至于太冲龙君……」
陆景话语至此,只是微微摇头。
青善头陀并未久留,说完这番话便径自离去了。
魏惊蛰送青善头陀离去,又回了院中,道:「这青善头陀倒是个聪明人,因为有了明光天王与诛恶天王之事,此来递话也恰到好处,不提些非分之请。」
「大约也是因为先生已有了国公的身份。
陆景回到那桌案前。
那把斩草刀被平放在桌案上。
陆景抚摸着斩草刀,斩草刀看似寻常,过往的春风却不敢近前。
「说来也是可笑。
陆景盘坐,摇头道:「我此番递上奏折,看这些堆积成山的信件,便知太玄京中绝大多数大人们,其实早已知晓龙属恶行。甚至其中有人也觊藏血
祭之果。
可在我之前,太玄京中这些深明大义的大人们却始终沉默,不肯有一人说话,戳破这些恶事。
重安三州虎七襄杀了北阙海龙王,重安王妃亲自来玄都求情,却无一人应答。
直至前几日我递上奏折,此事大白于天下,这才收到这些信件,其中不乏同仇敌忾者……却也如那青善头陀所言,觉得过往龙属之恶,伤不到一位八境天龙。」
魏惊蛰低头思索,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八境天龙确实太过强悍,立大伏之于北秦算是威慑之一。
立于人间,对于那天上仙境而言也算是一份过得眼的战力……」
陆景眼帘垂落:「既然血祭之事不值得清算,那又为何要反抗天上仙境,又为何要抗击北秦于边关?」
「也许玄都的大人们觉得,此事关乎代价大小,让那些龙属吃几个人算不得大事。」
「可大伏龙属一直这般高居云端,食人修行,胃口一旦养起来了,眼界一旦凌驾于世人之上,他们又怎会为大伏、人间而战?魏惊蛰手臂上的印记不断闪烁,侧耳倾听。
陆景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这些人都觉得太冲龙君不会受朝堂责罚,都觉得太冲龙君至多受一番斥责,便会安然归于太冲海。
「甚至因为我得罪死了太冲龙君这么一位八境天龙而为我担忧,也算是他们一番善意。」
陆景话语至此,却骤然握住斩草刀。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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