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任凭风吹过,卷起他的衣袍。
“又何必多言?儿女的路终究是你们的,我身无修为,体弱多病。
年少时也曾经想过义无反顾,但终究没有不顾一切的心绪。
禾雨既然在磨砺千秀水,她又不是朝堂中人,想要护一护心上人,我若是拦了,岂不是又犯了一回错?”
南停归声音沙哑,并未完全康复。
南月象看着南停归瘦弱的背影,却也只能咬牙道:“来的可是天上的仙人,小姐虽然剑道精进,可若是要迎战仙人,恐怕有性命之虞。”
南停归肩头一僵,他沉默了七八息时间,道:“我还欠景国公一条命,我太孱弱,自己已经无法还了这恩情了。
我女儿拔剑的情分也还不了我的命,可我总不能出言阻拦,就由她去吧。”
“而且,陆景写下那一首满城尽带黄金甲,天下英豪已然在太玄京中聚集。
城中的客栈大多已满,都是磨刀霍霍,想要会一会天上仙人的修行者。
景国公对于天下百姓确实有功,对于河中道百姓更是有活命之恩。
再加上他本就是书楼先生,是观棋先生的弟子,有观棋先生、九先生、十一先生照料,景国公未必没有胜算。”
南月象转头看了一眼洛明月的小院,道:“不知明月大宗师是否会出手,她乃是剑道大宗师,景国公说过明月大宗师曾经还是八境天人。
这般人物若能出手,也许……”
南停归道:“明月大宗师不能出手。”
南月象有些疑惑,但却并未多问。
正在这时,洛明月忽然从院中走出,她背负着蟾魄名剑,日光洒落在剑鞘上,亮起一抹清辉。
南禾雨跟在她的身后,眉宇之间还有些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人远远朝着南停归行礼,南停归只是报以微笑,朝他们挥了挥手。
南月象道:“小姐难得出门,也算是一个好兆头。”
南停归低头看着池子中的金鱼,幽幽道:“应当也不算好事,看来禾雨在求明月大宗师相助于景国公。”
南月象闻言,再看南禾雨的背影,只觉南禾雨这几日清瘦了许多。
他虽然只是南停归的义子,可也是看着南禾雨长大,如今见南禾雨这般为情所困,便也只能够叹气。
“禾雨小姐这又何苦?既然心中有意,大胆与景国公说了便是,都是未曾婚嫁的少年男女,又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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