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尽一份薄力。”
李慎摇头,他同样背负着双手,看向陆景的背影。
“陆景选择亡人谷应有他的考量,我绝不信解了河中道厄难的陆景会丝毫不顾虑周边百姓的安危。”
李慎说到这里,又微微一顿,继续道:“便是不顾虑,也并不算什么。
君子有道,功成于天地,如今天地加罚其身,性命不保,却还要求他如同圣贤。
我们对这少年未免也太过苛刻了些。”
跟在陆景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而那城门以外,竟然还有许多人等候。
这些人默不作声,见了陆景出城,只是朝陆景无声行礼,继而跟随在陆景身后。
他们眼神坚定,眼中俱都有必死之志。
季渊之看到这一幕,眼中热泪翻涌,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慎劝慰道:“先生不必自责,你也为那南海书院三位先生引路作介,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南海书院三位先生负剑而来,前去抗击天上西楼,我不过是书信告知他们罢了,抛头颅洒热血的是这几位先生,我又如何称得上出力?”
季渊之年已苍老,心绪有些低落。
恰在这时,他又见李慎却已经走到楼梯拐角处,刚要询问。
李慎却站在酒肆楼梯口,朝季渊之行礼。
“先生与我虽非师徒,多年以来却有师徒之情。
慎无以为报,仅以此礼。”
季渊之眼神圆睁,注视着李慎。
李慎笑道:“先生乃是当朝泰斗,我学问比不上先生,不过只会写两个字罢了。
于柏先生这般地方主官都敢悍然辞官前来相助,我一介清言官又有何值得留恋的?”
“大不了此事之后慎若是不死,便再出仕!
天上所有规矩,他们会盯着大柱国,会盯着魏玄君、中山侯、冠军大将军、四方都护府。
可又怎会将我这小小的儒生放在眼中?”
李慎哈哈大笑,转身下了楼。
季渊之双手扶着栏杆,看到身负大儒之名二十年的李慎就穿了一身素衣,走出城门,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短暂的恍惚之后,他再看那城门。
却见那城门中,有素衣的将军,有白服的朝官。
只是如今,这些人都轻装简行,随那浪潮而去。
人间早已腐朽,可从不缺肝胆之辈!
这些辞官辞将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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