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来做什么?”姜先时心中暗想。
陆景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们,皱眉看着远处的一座荒山。
那荒山上,亦有人辛勤劳作。
时值秋日,许多人头上蒙布,弯腰翻土,从其中翻出细碎、稀少的甘暑。
西北道少雨水,除了黄滔河流经之地,其余大多数土地不适合耕种。
身在荒山中的百姓们开垦出田地,也只能够种一种甘薯,种一种苞米。
这两种作物成活率极高,即便是在荒山中种植也能有所收获。
可若想要获得产量,却又要耗费大量的水。
漫天黄土的西北道大山里,靠人力又哪里有足够的水?
于是这些百姓勤恳一年,也只能获得极少的产量,交去了税粮之后也就所剩无几,家中有青壮劳力还可去做工赚些钱粮,没有青壮劳力就只能等死。
只可惜近些年来,朝廷的粮税连年上涨,富庶之地倒也罢了,如西北到这样的贫瘠之地,再交去了税粮,百姓确实过得太艰难了些。
陆景摇了摇头,再看天上烈日高照,热浪滚滚,在漫天的黄土中无一处阴影,周遭甚至一丝风都没有。
这里就像是一座熔炉,火辣辣的太阳撕开了大地的皮。
姜先时还在望着那裹挟着滚滚尘土而来的几十铁甲。
忽然间,他似有所觉抬头望向天空。
不知何时天上飘来了一大片云雾,云雾遮住烈日,周遭也刮起风来。
可却并非是西北的大风,而是一阵怡人的微风,既送来清凉,也不曾卷起风沙。
姜先时反应过来。
此时那几十甲士已经连夜几座黄土山川,来到近前。
陆景转过头来看向他们。
姜先时就看到陆景眉头那一道风雨印记正闪出微弱的光。
“天时权柄。”
姜先时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来。
而那数十位铁甲中有人下马。
“西北道御使黄奇安参见景国公。”
那身穿朝服的带头主官下了马,鞠躬到地向陆景行礼。
姜先时咪了咪眼睛,眼中闪过些兴趣来。
“黄奇安?”
陆景转过头去,平白直述道:“我已不是大伏景国公。”
黄奇安依然行礼,语气里却有些惊讶:“景国公何出此言?”
陆景并不开口解释。
姜先时也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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