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寿诞!”众人也共同起身举杯,饮下了这一盏。
水榭之中,也愈发热闹起来了。
宴席过半,坐在上首的太子放下手中酒杯,环视了水榭一圈,问道:“听闻与永穆一道进了不缘司的贺家七娘子也在,不知是哪位?”
裴攸闻言眸中微深,贺令姜也抬起头来,心中暗叹,来了。
她站起身,微提裙裾走下座位,对着太子俯身一礼:“回殿下,臣女便是贺氏七娘子,贺令姜。”
太子朝她看去,只见面前的小娘子身形纤弱,面容素白,眉目如画,此时她正走到水榭殿中,头颈微垂向着自己行礼。
“原来这便是大名鼎鼎的贺七娘子……”
太子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杯盏,笑道,“自临川一案后,孤便听闻你的名声了,后又听到贺七娘子于姚州立下了大功,如今才得一见,倒是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感了……”
这一番话,引得众人目光不禁在二人身上游移不去。
相见恨晚?
怕不是恨她恨得牙痒痒吧?
毕竟,这临川私采案扯出了太子,最后害得他惹怒众人被禁足东宫三个月,可是有贺七娘子一份了。
裴攸淡淡地瞥了太子一眼,他若是因着此事故意为难阿姮,那便是愚不可及。
这事本是冲着神宫去的,他刚被放出来,如若还硬要自己往上凑惹得一身腥,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听闻太子意味不明的话头,贺令姜眉梢却不曾动一下,只低头温声回道:“殿下过奖了。”
“邪道神宫所为,人人得而诛之,臣女不过是赶巧碰到了,又走运得了圣人赏识罢了,当不得殿下如此称赞。”
太子虽则有些怯懦,可人没傻到无可救药,怎会听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贺令姜不是诚心同自己作对,如今贺家又得圣人看重,自己若是揪着她不放,给了她难堪,难免要引得圣人对自己不满。
太子解除禁足,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他哈哈一笑:“贺七娘子当真是过谦了。这般有意思的小娘子,咱们郢都倒是许久没有见到了,贺七娘子别站着了,快快请坐吧。”
“多谢太子。”
贺令姜刚回到了贺家的坐席处,又听太子道:“听闻贺家七娘子还未曾及笄,便能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玄术,当真是叫人佩服。”
他笑吟吟地瞧向坐在一旁的永穆公主,道:“永穆,孤可听闻,你初入郢都时这满都城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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