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可能成?”
萧令姜挑眉:“你怎地突然生出这般心思了?”
因着她的身份,她以前在贺家尚且不能与裴攸明目张胆地往来,要时时注意着两人明面上的关系。
如今回了皇室,此事更是不成了。
嫡系血脉的懿文太子之女,兵权在握的镇北王世子,这两人若能凑到一块,除非是皇帝他觉得自己屁股下那张龙椅坐的太稳了,非得想给自己添个堵。
裴攸看向她,眼中温柔:“我此次回北境,与阿爷说了你我的事情。”
他心悦阿姮多年,其间又经历了生离死别,两人一道出生入死、携手同行。
于他来说,他已认定了只此一人。
这番再回北境,他行了加冠礼,镇北王私下闲谈便问到他的婚姻事。
镇北王早先便看出了他的心思,可如今一年都过去了,这事还迟迟没有下文。他这个做阿爷的,可不是要忧心嘛。
只是听到萧令姜的身份后,镇北王还是沉默了。
若说先前在贺家,或许还能周旋一二,可如今到了皇室,那便没戏了。
皇帝的心思,他焉能不懂?不仅他懂,阿裴、贺家、永安公主萧令姜些人都懂。
他不禁叹息,阿裴这孩子,轻易不动心,如今难得认准了一个小娘子却是这般棘手的身份。
他这个做阿爷的,是帮也不是,拦也不是。
镇北王这处还未想出法子来,裴攸已经又转身回了郢都,他只能暗自叹息,幸而这俩孩子是知轻重的人,即便心意相通,也因着身份之故暗中来往。
至于以后到底该如何,他还真是要头疼一番了。
贺令姜望着裴攸的眼睛:“阿裴,你我都是冷静的人。依着我如今身份,便是你父王亲自请旨,料想圣人也不会答应,不过给你我及家族徒自增加风险”
裴攸无奈摇头:“是呀,我也只是奢望一下罢了。”
她叹息,走上前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少年人的情意,是该鲜衣怒马、璀璨热烈地显于人前的。是我委屈了你……”
裴攸捉住她的手,在掌心轻啄:“阿姮,我从未觉得委屈,亦甘之如饴。”
“我知晓你不在意这些俗世礼节,可咱们在一处,我总怕唐突了你……”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与她相处时耳鬓厮磨,难免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萧令姜莞尔轻笑,在他唇上轻吻后撤开:“担心被唐突的要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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