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时刻,一边是鸳鸯交颈旖旎缠绵,另一边,东宫太子妃寝室里却气压低沉,太监宫女都被摒出屋外,太子和太子妃隔着一张雕镂祥云花纹的金乌木圆桌相对而坐,两个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太子妃眼睛微红,面颊上有些许泪痕,她觉得很委屈:自己只不过传了保定侯夫人进宫问问话,并没打算要做什么,可白天受了皇后娘娘那几句话,已经很不舒服了,晚上夫君回来还要对她声疾色厉揪住不放!
这是要做什么?太子为什么总护着冯锦绣?不过一个长相端庄些的村姑,犯得着吗?
自己身为世家之女,两位祖辈都曾任太傅、内阁之首,虽然父辈没有什么建树,可自家门庭清贵,祖辈深得仕林拥戴,留下的人脉、门生无数,皇后当年就是因为这一点,求得皇帝为南宫照赐婚!
成亲以来,夫妻虽不似话本子上所说的浓情蜜爱如胶似漆,可也是相敬如宾温情脉脉,南宫照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却因为那个冯锦绣,不止一次下她的脸!
太子妃越想越难过,胸口一阵闷堵,忍不住用丝帕捂着嘴干呕了两下。
南宫照抬眼看看太子妃,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说道:“你身子偏弱,怀了孩儿更是诸多不适,太医嘱咐,本就不宜为琐碎杂事费神,所以我令徐氏暂管东宫事务,好让你安心调养。更有保定侯及夫人从赤州带回的那些东西,你吃不惯猴头菇,幸而能吃果脯肉脯,还有那开胃的泡菜、各样杂粮粥,眼看着好起来了,却又这般折腾找不自在……何苦?”
太子妃喝了半盏茶,平复下去,含泪道:“多年夫妻,太子知道我是什么样人!若不是因为秀秀哭得可怜,我也不至于怀疑保定侯夫人恶待她!纵是仁王妃之言不可信,可我身边嬷嬷怎会对我说谎?况且是两位嬷嬷两位太监亲眼所见:冯氏拉走秀秀就像拖一只小猫小狗,秀秀都哭求了,她还恶语不断!平日太子与我对秀秀只管百般疼惜,哪里容得人那样对待!不看我面上就罢了,连太子也……事关太子尊严,不由得我不着急上火!”
南宫照替她续上热茶,语气更显温软:“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平日倒也温娴安静,七平八稳,一着急就乱了方寸,思虑不够周全!你只管去质疑保定侯如何如何,怎就不想想我们家秀秀?秀秀毕竟年纪小,好像我们也宠得她太过了,使得她天真率直不懂世故,言行举止不经脑子!她在保定侯府闹的那些我都了解,保定侯夫人下手确实是狠了点,但若不那样,似乎也不行……好了,今日事就到此为止!你只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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