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冷笑:“药方子就在这里,你要,拿东西来换,不要,请自便!我凭什么发毒誓?世子夫人这要求未免太奇怪!”
金氏定定看着锦绣,心里哪有不明白的?罗真夫妻,在赤州城里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是讨债来了!
锦绣从赤州来,罗真又在赤州盘桓不少时间,那里有什么,没有什么,全凭他们一句话!小小一个玉雪膏,竟然拿捏住她了!
而姝儿听信妍儿的话,如今什么也不相信,只信那个玉雪膏!
也怨不得,昨天满京城各大药馆药铺打听寻找,罗姝伤势太严重,再好的药,就算是宫中太医院所出,也难免会留有疤痕!
事情紧急成这样,顾不得太多了,散财消灾吧!
金氏一咬牙:“能不能折衷一步?那大片田庄应该足够了,牧场,可否留下给我?”
“世子夫人,方子的事就不必谈了,免得真伤了和气。我且替你问问看,或许洪彩衣那里还能剩半个瓶底儿的,你拿回去给二姑娘用,省着点或许也够!”
“不,不必问了。那就照三少奶奶所说的办,明早我就让人拿地契文书来。”
总算松口了,这女人还算是韧得很。
锦绣腹诽着,再和金氏应对两句,便将人送出府。
回身走去书房寻罗真,见他正认认真真伏案疾书,不由得好奇:
“罗将军这么发奋用功,也想过几日随举子们下场一试文笔?”
罗真笑了:“未必不行,我又不是没读过书,弄一篇文章出来应该也不难的!”
待锦绣走到近前,伸手将她拉到膝上坐着:“看看我写给舅父的亲笔信,如何?”
锦绣拿起信笺:“你舅父就在京城里住着,想见面不容易?还写信!”
“唉,所以说过继这种事,其实不适合我,本就不喜与人打交道,这无端端又多出许多亲戚来——你可看好了,这是钱家舅父!咱们如今是二房嗣子,钱家反倒要变成真正的舅家,排在贾家前面了!”
锦绣哎呀一声:“果真是呢!可是年前我……我没记得给钱家送年礼哦!”
罗真捏了捏她微微发烫变红的粉颊,轻笑:“又没人怪你,这就急了?我们过继到二房,父母都不在了,又是新婚,你一个新媳妇儿,甫进门就掌管整个侯府,小脑瓜哪能装得下这许多事?想必钱舅父能体谅我们,那些虚礼都不要紧的!我如今就在算日子,看能不能趁正月里,再要个三五天假,去那个舅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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