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出来温度正好合适,金氏双手端起茶盏递给成国公,恭敬地笑着道:
“入了夏天,各处林木茂发,草场更是水草丰美,咱们家城外的白云山庄,蓄的那大片草地应是极美的了,庄子里毛桃、樱桃、也熟了吧?儿媳记得往年此时,父亲总要去那庄里宴客,请上许多亲朋好友一起,打了好多场马球,可热闹着呢!”
罗容一听这话就兴奋起来,声音也提高几分:“母亲,您只喜欢看打马球,却不记得还有更好玩的——赛马逐鹰啊!你们是不知道,祖父把那只金雕赏给我了!今年在别家赛会上,我都拿了好几次逐鹰头名呢!”
大家都笑起来,罗松骂道:“臭小子,你立了什么功,要你祖父把金雕赏给你?金雕本是你祖父多年训养出来,得了头名那也只与你祖父有关,哪能算你的本事?”
罗容挠了挠头:“我也训了它几个月,好歹算我一小半功劳,祖父一大半!”
成国公哈哈大笑:“我可不稀罕!苍鹰只是个玩物,偶尔消遣消遣,却不可玩物丧志!记住你是罗家子孙,还需将家传的武功马技练好,你若能赛马得个头名来,分我一半,我倒是高兴!”
罗容从小被金氏宠爱,加之是幼子,长辈们也不管他,长这么大最擅长的是吃喝玩乐,说到马技,他倒也可以骑着马跟人追逐狂跑不会随便摔下来,至于武功什么的,只能说都是些花拳绣腿,因而听到祖父这么,顿时就红着脸,不敢大声说话了。
罗方笑着拍拍罗容肩膀,罗端对成国公说道:“去年秋天祖母和父亲、母亲不在家,祖父没有心情,咱们家便也没办什么赛事,今年春天雨水少,土地坚硬,祖父若想请大伙儿去庄上热闹热闹,倒是可以的!”
成国公听了,面上浮现笑意,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抹笑意很快消失,还绷起老脸,叹息一声,自顾低头喝茶不作声。
罗松看了罗端一眼,淡淡说道:“你祖父的‘踏雪’送了伍老将军,你不知道?”
罗端摸了摸额头,露出个尴尬笑容:祖父最爱的那匹大黑马,四只蹄子各长有一撮白毛,奔跑起来只见四朵雪白的云朵御风疾飞,因此得名‘踏雪’,每次都能载着祖父夺取头名,去年几个老将军聚会时喝醉酒豪赌,竟然拿‘踏雪’做赌注,结果被伍老将军赢走了!祖父为此还沉默了好久——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你这孩子!前辈有言:三思而后行!说话也该先经经脑子,看你招惹祖父不高兴了吧?”
金氏嗔怪地瞪着罗端,十足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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