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大帐前,我要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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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元乾马上挂着几个报功首级入营,随手丢下那断了只手腕的羌人俘虏,喘着粗气还有些心有余悸,就在方才那支箭再偏半寸,当即便要自己脑子来个对穿了。
饶是他几年来久经沙场,对着这样的情形仍有些后怕。战场上,人命就像割草一样倒下,烂作黄土,消失在天地间,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自己不能也不甘这样糊里糊涂的就死在塞外沙漠里,这次算自己运气好,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人若是不想稀里糊涂地死去,就得换个活法活着。
这也就是当初自己为何拼命也要带着这萨仁雅回关,他想给自己寻一丝机会,哪怕或许一丝机会也不会有,但他想往上走,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于一支流矢或是某一把刀刃之下。
“想什么呢?指挥使让你们把俘虏带至大帐前。”姜为走来,甲叶响动。
包元乾点点头,与其他人将十一个俘虏押送至邓平虏帐前。
幕府中懂羌蒙番的幕僚正一一问着这些羌人,可这些羌人似乎骨头十分硬,做了俘虏却死命撬不开嘴。
“哗!”一声,邓平虏冷冰冰地抽出佩刀架在一羌兵脖子上,“问,他们多少人。”
那幕僚出声,可那羌兵却扭头不理。
“噗!”血柱喷起,溅了后边的包元乾一脚。
那羌兵捂着脖子栽倒在地,痛苦抽搐挣扎着,眼见没了命。
姚听宣在帐前见此血腥一幕,赶忙掩袖遮住,“哎呀...这武夫真是....说杀便杀。”
“再问。”邓平虏杀了一人,血溅甲叶上却毫无感情,灼灼目光,兀自将刀放在第二个人脖子上。
如是反复,杀伐果决,邓平虏连抹了六个人脖子,剩下的那几个俘虏虽然嘴硬,可身体却止不住的颤颤巍巍,显然是心理防线有些震动。
邓平虏又将刀放在了一人的手腕上,“问。”冷冰冰的一声,如坠冰窟。
这是明军逼问口供的惯用招式,他们很明白,人不怕瞬间的死亡,却害怕自己被折磨至死和等待死亡的过程。
那羌兵发着抖却依然不说,邓平虏凶眸一瞪,旋即便将其手掌斩下,那羌兵痛呼震天。
邓平虏走到那本就缺了一只手腕的军官前,还未待他出言,那军官疼地扭曲且大汗淋漓道:“我说...我说.....”
那人见着一地的尸体,血染黄沙,心理防线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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