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包元乾领着又偷偷从衙门后门朝家里走去。
“我今天特别特别,特别的开心!”一路人萨仁雅兴致颇高,踮着脚一蹦一蹦地,“欸,哥,你跟不跟我去草原看看?看看那柏海儿湖,看看那和林的草原,可比这黄沙漫天的肃州好多了!”
包元乾听罢有些无奈摇摇头,心道这活力四射的萨仁雅,还是不懂人心险恶,恐怕此番回去,两人很难再相见,她的人生仿佛已经被规划好了一般,与自己很快将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一般。
萨仁雅忽然跳到包元乾跟前,神秘兮兮地眯着眼道:“你说的没错。要好好活着,才能等到变数的那天,一日看尽长安花。”
包元乾怔然,没想到萨仁雅竟然还记得那句话,可是....如今看来,这真的是变数吗?被人蒙在鼓里的变数,自己该不该告诉她呢?
旋即否定了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肉食者谋乎,这不是他一个小小总旗该关心的事,可是自己这总旗又确确实实是别人要来的,想到这里倒觉得有些亏欠和利用萨仁雅,臊得慌。
“咦,你脸怎么红了?”萨仁雅好奇地看着包元乾,“走,今日姑奶奶我心情好,请你去吃酒!”说罢拍了拍包元乾胸口,兀自大马金刀地走去。
包元乾还没来得及说,见她已走远,不由得赶忙跟上。
二人照例来到了居延坊,坐在了外间,按理来说,两人不该逗留在外,即刻回家才是。
只不过看着萨仁雅今日的遭遇,她越是开心烂漫,包元乾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不是一个玩弄政治的政客,而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做不到铁石心肠。
变卖了别人东西是真,自己这总旗得来也是别人的缘由,可自己却要跟那些人一起瞒着她,把她往地狱里推去。
无力且身不由己,几次反问自己,是不是个男人?
“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小儿上来问道。
萨仁雅摆摆手,“菜且不急,关口就是这酒,你们这里什么酒最稀奇,便按最稀奇的上!”
店小二挠挠头,看着这二人,女子着常服布衣,一个着衙门差人的服饰,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
“这...我家倒是有,只是....这..”
萨仁雅听出话中的意味,手中筷子一指哼道:“莫狗眼看人低,你只管上,多少钱姑奶奶都给得起!”
“行,小店有款酒,名曰黯然销魂酒,喝之即欲伤心流泪。这酒得从吐鲁番拉来,由于价格昂贵,只有小店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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