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并将这厮收拾了么?」
马哈木淡淡一笑道:「为何要去?孛罗首领不过是担心叛军劫掠本太师粮草,故而替本太师取走一些保管罢了。」
「哦?」
马哈木此话一出,不但是兀颜尔疑惑起来,就连随军的文武官员也不由得交头接耳。
人人皆知把秃孛罗趁火打劫,与之貌合神离,乃是趁马哈木收拾乱军时背后捅刀的主。众人皆以为等马哈木回过神来必定兴兵报复把秃孛罗,犁庭扫穴。
可谁都没想到马哈木不单不打算攻打辉特部,还亲自为其开脱。
脱欢虽然急躁却并不蠢笨,他思索片刻便道:「父汗胸怀天地,非是宵小可及也。」
他深知马哈木的意图,马哈木不是不想攻打辉特部,而是此刻还不能攻打辉特部。如今情形虽是马哈木一家独大,但是周围却危机四伏。
且不说阔出与乌格齐为联盟,就说那帖木儿帝国便欲插手草原的权力,如今得罪了帖木儿帝国再加之南面鞑靼阿鲁台,已然是四方有敌。若是再负气与辉特部交战,他马哈木还能有盟友吗?
这也是他为何本欲不计前嫌,与阔出结为亲家的原因。他深知自己一部势力虽然强悍却也架不住环伺之群狼。他需要拉拢阔出拆掉与乌格齐的联盟,趁鞑靼纷乱再毒计嫁祸鞑靼借明朝消灭心腹大患。
若是能达到这两步,敌人便只剩下乌格齐与那西面遥远的帖木儿帝国,他的压力便会骤减。可如今阔出死也不愿与他合作,那辉特部就绝不能再失去,这才马哈木为何能忍着亏也要不计前嫌替把秃孛罗说好话的缘由。
他忍辱负重,为的便是突破这一群狼环伺之困局,真正能做当纵横草原之霸主,以至于不惜骗自己用玉玺换萨仁雅。
马哈木听脱欢这般说有些欣慰地看着自己儿子,心道还是马鞭教育下才能让自己这急躁的儿子醒悟。.
待卜颜二人率部疾向南奔去后,马哈木看着脱欢脸上的血痕有些不忍,毕竟自小对这独子宠爱有加,但毕竟还是太骄纵他了。
「脱欢,听你说那包元乾与克烈部的人马勾结一起?」马哈木这才缓缓问道。
脱欢猛地点头道:「不错,就是萨仁雅的母族,素来与我们瓦剌仇视的克烈部。我看地真切,准没错!」
马哈木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知道我方才为何要抽打你?」
「儿不知。」
「那我交予你一事,你自己去悟。」马哈木波澜不惊地看着脱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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