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是接近初春时节,但进入小冰河期的明初,依旧寒冷。
太平门外,左为玄武湖,右乃燕雀湖。
在桥头上,行人往来络绎不绝,其中一拨人驻足道别,依依不舍。
“哥,那我带小蝶去太平府赴任了。”包布同看着马车里,自塞北带回的小蝶,喃喃道:“哥,你在这应天府要好好保重,若有休沐节假可要记得来太平府寻弟弟我。”
包元乾整了整弟弟的领口,叮嘱道:“这在府治中做官,不比在肃州卫。肃州卫天高地远,你口无遮拦与人冲突尚有转圜余地。可如今你是朝廷命官,便决不可再意气用事,凡事当三思而后行。”
这太平府即是今日之当涂县,距离应天不算远,百余里一日路程。不过毕竟兄弟分离,包布同性格急躁,他甚为担心他会因言获罪。
他这几日一直在叮嘱几人,绝不可将献玺功劳挂在嘴边,定要烂在肚中。尤其他不放心自己这个弟弟,年轻气盛,颇容易与人斗狠。
所以他也多多拜托了小蝶,若遇不可解决的大事,当要先修书送往应天交予他定夺。
包布同虽然急躁,但是包元乾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便道:“那就祝哥哥在应天平步青云,就等着哥哥发达了,日后好带我去鞑靼寻阿爹,告辞!”
“好小子,说话还文绉绉的。”包元乾看着弟弟翻身上马,携着车轿远去不由感叹道。
赵彪与赵豹虽一个在苏州,一个在常州。不过二人是同一方向,便也正好作伴前行。
赵彪作揖道:“诸家兄弟保重,我们这便去了。日后多多书信往来,若是有事相求,我们二人定当义不容辞。 @ ”
“保重。”姜为与应浩上前将二人送出桥头。
高守正是去镇江做官,镇江距应天也不过百余里路程。高守正有些踌躇不前,他的公文勘合本是最早下来的,却硬是等到了众人一起方才于今日作别。
“高大哥,有话要说?”包元乾问道。
高守正欲言又止,如是再三才道:“大包,我高守正这条烂命本就是你捡回来的。当初家破人亡,随你去塞北也是只图个报恩,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
包元乾摆手打断道:“高大哥,今日一切不仅是我之功。那日若非你带我出关打牙祭,恐怕我们也不会有今日。如今往日恩怨一笔勾销,你我兄弟若是再提便见外了。”
高守正上下嘴皮紧紧压着,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日后若是有需要兄弟帮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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