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便是如此!
全场焦点都凝聚于自己身上,想看他如何下台收场。那纪纲凶狠地盯着自己,拳头紧握,嘴中的话语呼之欲出,只待他告罪求饶立刻便要将他治罪!
梅殷轻叹一声,他上回虽然能直击纪纲,可如今确然是包元乾方法失策,心道圣上喜怒无常,若是先希冀于这奉直郎,而后又大失所望,恼羞成怒之下恐怕此人小命不保。
包元乾倒是心中不慌不忙,他方才还惴惴不安地以为要自己做什么机变之事,却没想到只是辨析纯金。他心情自然大为缓解,一个后世之人若是连这都搞不定,实在是白活了一回。
只见包元乾怡然笑道:“既然此计不可行,那便换作另一法。”
“好!且去取一块与皇冠同重的纯金块。”包元乾大手一扬,便有工部匠人去取用。
皇冠重量早已知道,做出一块与之同重的金块并不难。
过不得多久,一块等重纯金块便已送来。包元乾让人打了两盆满水齐平盆口,让众人都见证了个清楚。
旋即让人将人将金块与皇冠放入水中,两物入水自然便有水自盆内溢出,只是溢出多少并不相同。
包元乾看了一眼,便笑道:“启禀圣上,皇冠绝非纯金。”
朱棣皱眉不解,百官也是茫然,那穆尔倒是有些怔怔静待包元乾的说辞。
包元乾察觉了众人的疑惑,便道:“金铜分量相同,大小不同。大小相同,分量却不同,我想诸位同僚大使皆是明了于心的。”
众人听罢都是点头,他们自然明白。这些古人虽然不明白现象背后的本质,却能利用现象来总结经验。这就是经验科学与理论科学的本质区别,这些古人不懂密度有大小,却也知道同等大小的金铜,分量却是不同的。
包元乾见没有异议便继续道:“既如此,若是金子中掺铜,就算分量相同大小已和纯金大为不同,对否?”
他逐字逐句的解释着,生怕这些古人稍有不慎便听不懂自己说什么了。
见纷纷点头,他又道:“可皇冠已成其形,大小难测,但是却能将之转换一番,把同重的金子与皇冠置于水中,用溢出水的多少来验证两者大小。排出的水多少不一,结果便不言而喻。”
他解释完心中惴惴,表面却要风轻云淡,心道包爷可是够照顾你们古人的见识了,那是能直白便直白,一点也不玩花的。
穆尔有些震惊,他完全意想不到这一个看起来品阶不大的奉直郎,竟然端详出了其中的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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