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说话,心头自然欣喜。他走出道:「启禀圣上,微臣以为包元乾言之有理,如今大运河阻塞不通,实在难以承受大军北征之需。」
包元乾道:「再说微臣此意,也绝非媾和鞑靼。」
「何意?」朱棣依旧不置可否,淡淡问道。
包元乾其意,知道是时候由自己把话题带到他想听得地方了。
他恭谨道:「这些塞北诸部,贪财好物,目光短浅,乃是得过一日且一日。微臣请求互市,只是为了给大明休养生息而争取时日,其一先以互市此等温水煮蛙之策麻痹鞑靼部落,让他们认为大明妥协无暇北顾。其二则是攘外必先安内,如今白莲猖獗,人心散乱。需得大明数年后处理好这等内政民生,疏浚运河,有了狮子搏兔之力,万无一失时再行北征,鞑靼定当仓皇北窜,那才是一劳永逸之策!」
「好,不愧是大学士,好一个温水煮蛙,攘外安内之策。」丘福率先附和道:「圣上,臣认为大学士这番话,实在是妙的很!」
包元乾听丘福应和自己,心头自觉好笑,心道包爷不仅说话妙,一枪搠死你儿子更是妙上加妙。
朱棣含笑点头,瞥向一旁夏原吉道:「夏爱卿以为如何?」
夏原吉应声而出道:「臣执掌户部,深知朝廷举步维艰,不宜北伐。大学士方才所言句句在理,臣并无异议。」
夏原吉乃文臣中一言九鼎之人,他既然都这般附议,文臣中虽然不少人窃窃私语,不过也不敢再进言。
黄淮,解缙二人拐了杨荣一下,抛去了不解地神色。杨荣斜目看着包元乾,直皱眉头却一言不发。
朱棣听了夏原吉的话,这才呵呵兀自淡笑起来,缓缓起身负手踱步道:「朕自以为包元乾言之有理,如今这白莲猖獗,为祸一方,实在是肘腋之患。若不除此内贼,安可言北伐鞑靼?!」
他语气陡转之下,冰彻透骨。下意识地瞥向了一旁的纪纲,纪纲赶忙跪地。
「可身为天子耳目的锦衣卫却数次捉拿不力,甚拂朕意。朕克承大统,这才破例启用锦衣卫...可是天子亲军却玩忽职守,区区一白莲教竟然屡屡追查不力,甚至让之与浪人勾结刺王杀驾。」朱棣拳头握地咯咯作响,冷冷道:「朕虽为九五,却耳目失聪,小憩之时都只能让宫人值守,锦衣卫实乃让寡人失望。」
「臣罪责难逃,辜负圣心,请圣上治罪!」
纪纲跪伏一旁,高呼请罪,奴颜婢膝至极。
朱棣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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