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林无叶,瀑水进飞,矫若惊龙,根本没有一丝柔弱之气。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林盻写的是《诗经》中有名的《相鼠》,是对丧失廉耻人的无情痛骂。
众人愕然,他们二人不仅诗作风马牛不相及,而且书法风格也大为迥异,算得上是平分秋色。
别人不知,卢无伤却心知肚明,比起林盻来,自己的书法还是略逊一筹。
林盻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鄙夷,但看在卢无伤眼里却有了另外一层讥讽的意味。
他心中不甘,脱口便道:“林老爷说的没错,卢家自古便以书法见长,我这水平在卢家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比起四弟差的远了”
“哦?”林老爷瞅了一眼卢无稽,又看了看卢无伤,饶有兴趣道,“那就请你四弟写来,让我们也开开眼?”
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卢无稽,谁知卢无稽还是那付谁也不理睬的模样,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四弟!”卢无伤轻声唤道。
卢无稽没有言语。
卢无伤知道卢无稽的心思,他长嘘一口气道:“就算二哥求你了,为了卢家的声誉,别再耍小性了!”
卢宇霄也在一旁帮腔道:“无稽,写吧,我知道你能行的!”
卢无稽瞅了一眼林老爷,又瞅了一眼林盻,鄙夷的意味更浓。
卢无稽泼墨信笔挥毫,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字如其人,此刻便是最好的诠释。
林盻不得承认,卢无稽的书法的确已经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竟然能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体现在每个字的笔划当中,单凭着这一点,卢无稽至少要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层次来。
林盻可以感觉到,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似一道鄙夷的目光向她射来,让她无法招架。
字好,诗更好。
这首诗很有韵味,林盻能读得出诗中对得志便猖狂势利小人畅快淋漓的讽刺。
这一瞬间,林盻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卢无稽会用那样的目光看她。
“爹!你能来一下吗?我有话问你!”林盻对林老爷轻声道。
林老爷从来不会拒绝女儿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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