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是否犯了十七禁律其九所斩之罪?”卢小闲的问话让葛福顺哑口无言。
卢小闲却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质问道:“葛将军若不信,我现在就召苦主至军营,与将军当面对质,若我有半句虚言,任凭将军处置,如何?”
葛福顺不说话了,曾智本就是纨绔子弟,通过冯永的关系做了校尉,把谁也不放在眼中。凭葛福顺对他的了解,这些事情十有八九是他做的。
卢小闲继续逼问道:“我替右羽林执行军纪有何不对?难道右羽林军不是大唐的军队,可以无须执行十七禁律、五十四斩?”
葛福顺脖子一梗,辩解道:“就算曾智犯了军纪,也应该由右羽林军自行处置,什么时候轮到京兆府行刑了?”
“由右羽林军自行处置?”卢小闲冷冷一笑,“说的好听,好几名苦主曾到军营告状,你们是怎么做的?不仅不闻不问,反而将苦主乱棍打出,致使一名苦主伤重而死,吓得其余人再也不敢说话。这还不算,曾智还到那些苦主家中公然恐吓,我不信你们不知道这些事情?若你们真能自行处置,还会出现曾智驰马长安街头,冲撞京兆尹仪仗之事?葛将军你不服,我们可以到朝堂之上让陛下和众位大臣评理。若大家评判说我无理,我给这曾智陪葬,如何?”
葛福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他是正儿八百的军人,与冯永不同,还是讲理的。
卢小闲这一番话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让葛福顺无话可说。
“葛将军请坐,且听我一言!”卢小闲放缓了语气,“其实,我刚才在营门外所说关于右羽林军战斗力的那一番话,和曾智一事不无关系。自古以来,能战斗的军队都是军纪严明的军队,我没听说哪支军队军纪败坏还能战无不胜。右羽林军军纪如此,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陈玄礼在一旁嗫嗫辩解道:“曾智并不能代表右羽林军全体将士!”
“不知右羽林军辖有多少军士?”卢小闲不动声色地问道。
“辖三千人!”
“那你看看这个!”卢小闲又递上一份公文。
陈玄礼接过仔细翻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近两年来右羽林军在长安犯奸作科之人的名单和所犯罪行,足足有三百七十五人。葛将军,你是带兵之人,应该明白,三百七十五人对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意味着什么!若不整顿军纪,再这样下去,右羽林军就垮了。你说说,我杀这曾智可有错?”
事已至此,葛福顺与陈玄礼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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