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水,一股脑全泼在长衫之上,一个一个地擦起那恶鬼的泥塑来,却不知正当卢小闲全神贯注地擦拭泥塑的同时,城隍庙的一个角落里,一双眼睛正狠狠地盯着卢小闲。
只一会儿工夫,十数尊泥塑已擦了大半,其中裹着的尸首,却都是卢小闲见过的人,有和卢小闲品茶寒暄的鲁知州,有带路的孙捕头,有随行的衙役兵丁,还有知州府奉茶的师爷,“宾客来”的掌柜、小二,一时间,卢小闲如遭雷击,脑子里充满了疑惑……
廓州官道一路走来,到底什么是真的?
谁是真的?
那算命的先生是谁?
刺史府里的刺史又是谁?
孙捕头,店老板,哪一个才是真的?
“春夏到冬,阴兵镇粮,酆都鬼判,谁主阎罗”卢小闲喃喃念道,“这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时,卢小闲完全陷入了一片沉思,负起手来,在城隍殿内来回踱步。冷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不敢扰断他的的思绪。惨淡的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投进殿内,将殿内的尸身泥塑映得越发狰狞,仿佛随时将要扑下来,择人而噬。
也不知道卢小闲在这殿内来来回回走了多久,突然,卢小闲猛地抬起头来,嘴角隐隐挂上了一丝笑意,低语了一声:“我明白了”。
话音未落,卢小闲一步上前,走到那判官座前,指着对冷卿道:“最明显的往往是最容易忽略的,判官居中,阎罗在侧,岂不荒唐?”
说完便在那判官像上来回摸索,果然,发现一处破绽,原来这判官手中的账簿竟然可以活动。
卢小闲会心一笑,将那判官手中所握的账簿上下一翻,只听基座之下一阵机关轰鸣之声,那判官像向左挪去,那阎罗像向正中间缓缓移去与此同时,只听两侧厢房之内,机关轰鸣不止。
卢小闲身形一动,直奔两侧停尸的厢房,只见所有的棺材,无论大小,此时竟然全部掀开了盖子。
卢小闲一个一个探身看去,果不其然,所有的棺材里都躺着年纪三十上下的壮年男子,无一例外的面部青黑,嘴唇泛紫,双目圆瞪,眼球突起。只是有的颈下皮肉一片模糊,周身毫无伤痕;有的嘴角隐透着一丝诡笑;还有被刚猛的掌力震断周身骨骼而死的。这义庄所有的棺材加起来,林林总总,足有数千之众。
冷卿看的目瞪口呆,他苦笑道:“毋庸置疑,这些便是那些失踪的押粮官军了。”
卢小闲将上半身探进一座棺材,看了看那棺中的尸首,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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