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如今自然痼言尽去——尚公子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并不热衷这种比试罢了,如今危难一至,这份身手谁敢说不是场上无双?
如此大约有半刻钟,陆续飞起的白鹭才出现一个空档,但却不是再无诗成了。实际上还有将近十首等待评阅,但却压在桌子上无人去管,文场那边却出现了一片诡异的沉默和寂静。
文士们十几个人头凑成了一团,还不断有人想往里挤,挤不进去的则拉着出来的人急切地询问,边缘的一些注意到的人也茫然地走过来。
而只要四个字,就令这些人也立刻朝那边涌去。
“居士诗作。”
居士真的已经很久不作诗了,许多人也已想见齐才女认真作一首诗很久了。
而这挤压了许多届诗会的期待,于今日忽然释放,其质量显然稳稳承接住了人们的期待。放鹭的名士们凑到了最内圈,凝重、赞叹、议论、抚须.这种沉默和骚动的结合持续了足足半刻钟才停下,而这首诗作已经传遍了文场。
“确实是居士风采,这份才情一如当年。”
“诚然,极工极整,又自然流畅,不见雕琢。”
“然而这般好却真像是许多天雕琢出来的。”
“胡言,这突发之事,如何提前作诗?”
“自然,自然,我只是说这诗的完整。”
“但要说缺点,我还确有一点隐隐的感觉——句工意高不错,却似乎,少了些情。”
“.”
“.世佑兄此言好像倒确实有那么些意思。”
“何必多做纠结,无论如何,此诗当为三年来的魁首,该录在《诗集》前三页的。”
“这自无疑议。”
名士们的讨论渐渐趋于一致,年幼搀着年老的,并肩往自己的鹭笼走去。
而武场这边,人们回头望着观鹭台外,已经纷纷站了起来。
道路尽头,一行锦衣正缓步而来。
一道黑衣白发的清瘦身影走在正中最前,他旁边落后半步的,是博望刺史赵章。
此人身份呼之欲出。
老人看起来似乎已年近七十,但身姿依然挺拔如松,步履沉稳,显然有深厚修为在身。而与文人的发冠不同,他苍苍的白发只以一条带子在脑后束起,像是一蓬干雪。
赵刺史在一旁不停笑语指点着四周,老人随着他的介绍偶尔投目去看,面上没什么变化,嘴也没有开阖的动作,架子仿佛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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