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以王对王、恰到好处地破去这道意境……只能考验自己对其他意剑的理解和掌控了。
他需要一道神来之笔,而于少年而言……这或者并不是太难。
立于鹤背持剑的少年安静地阖上了眸子,一道寂静的意生发出来……落于他自己身上。
他见过的。
【云天遮目失羽】,如此久伴而亲切的一剑,冰冷而温柔地封闭了自己的心灵,于是一切浩荡的世界都从他的意识中消失,从鹤背万丈坠落,再睁眼踏足时,已在朱楼地板之上。
以意破意,在所有人尚且惊愕或惊艳的目光中,少年已立足第六步,并占得了一份先机。
他用这个先机摆了个奇怪的架势。
很多人后来才意识到……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一切,就都在少年掌控之中了。
鹤咎脱离意境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道剑架。
正因绷紧得毫无松弛空间的局势,正因他作为意剑被破的一方稍失先机,也正因这已是最后一步,鹤咎绝不会拖沓一霎,剑感与身体的本能已经自行做出最合适、最正确的反应。
而当【铩羽】一式从自己手中流出时,他才认清对方手中那道剑架……那分明是姜银儿的剑……姜银儿的第一剑。
一瞬间鹤咎脑中流过许多念头——他们是师兄妹吗?不然何以会同一剑?亦或是好友或情侣,少女败了,少年难道竟想用同样的一招夺回胜利?
但这都是杂念了,无论如何,足望七招之后的剑感没有给予任何示警,这只是一次剑招交换的开端,后面才是真正的戏肉——他希望自己在这一招出【铩羽】,那就出好了。
第七步,他们还有一场真正的胜败。
所有人也都望着这最绷紧心弦的一幕……如果少年跨了过去,那他就是今晚唯一的胜者!
徐梦郎已咬紧了牙关,仿佛少年的命运就是自己的命运。
【铩羽】是暴烈强大的向前之剑,而裴液更早一刻向它迎面而去。
踏在了七步之上。
鹤咎一瞬间没有弄懂他的意图——他本来可以从容享受后手的,敌剑未出而己身先入剑圈,是一种很基本的莽撞。
然后他看到少年飘扬的额发和沉静的双眸……那是,第一次的正视。
然后他瞳孔骤缩,惊愕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铩羽】之剑,剑不满握,这一霎这少年以左手持剑……换走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宛如神迹般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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