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深深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茶,挤出个笑容来走了出去。
她向鱼紫良温柔一笑,双手奉道:“先儿刚去给公子斟了盏清茶。”
鱼紫良却不说话,极侵略地盯打量她的身体,接过茶盏放下,缓缓换了个坐姿。
少顷,才偏头嘿嘿一笑:“这样好姑娘,前几回怎么都没见着呢?”
大嬷嬷温蔼道:“许是先芳怕羞,都躲了起来吧。”
李先芳视野尾端掠过她,心想栽便栽了,若能留份余力,先弄死这老东西。
鱼紫良直起身来,拿细玉杖挑起了她的下巴,赤蛇在她唇间好奇地嗅探。
李先芳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
她这时已想到,若这蛇一直是吃人肉的……那么从前的饲者去了哪里?这么一条小蛇,还能把人啖尽不成?
鱼紫良笑着凑到她脸边:“真是好神情,小宝儿尝之前,我得先尝尝你。”
偏头道:“速速给我备间暖和的屋子。”
大嬷嬷笑道:“哎呀,能被鱼公子看上,先儿真是好福分。”
李先芳朝她娇俏一笑:“是,嬷嬷又老又丑,可就只能羡慕了。”
鱼紫良哈哈而笑,拎起小玉杖就上楼而去。
李先芳沉默地跟在后面。
觅食并不是老鼠须冒的唯一风险,即便已经安稳地缩进了鼠洞,有时候也得猝不及防地面临被蛇钻入的灾厄。
未必是命运的不公,只是活着就是这样,蛇每天也总要吃饭的,不钻这个鼠洞,就得钻那个;不吃老鼠,就得吃蛤蟆。
从前别人死,现下自己死,那也很正常……李先芳握了握有些颤抖的手指。
在这里活了很久,她本应很熟悉的,但直到鱼紫良笑着推开房门,她也没注意自己走进了哪个房间。
她下意识看着前面摇晃踱步的年轻男人,那身体有着绝对的松弛,摇晃着小杖,侧颊带着微笑……于他而言,这一天大概是个美妙的开始吧,迎着明亮的晨光,先享用过惊喜而得的美人,再往宫中去围猎或饮酒,直到繁星渐起……
有时候她也想,也许不是所有人的“活着”都是这样的。
也许不必跨过什么坎才配安寝一些时日,每一天都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如逛后花园般游荡。
鼠虽然怕蛇也怕猫,但蛇怕的大概就只有鹰了,而鹰之上……
她念头走到这里时,鱼紫良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很深很安静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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