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话至重点,她拔开云月问:
“十一,你有话儿,不妨直说。”
董秀之有着董大将军爽朗的脾性,也有着董大奶奶传统女子的细腻心思,夜十一早知如此,听之并不讶异,从善如流道:
“董女傅可愿当一当区三爷?”
这话问得董秀之一脸懵:“什么?”
“榜下捉婿一事儿,董女傅可知来胧去脉?”夜十一继而换了个问法,见董秀之点头,她方再道:“区三爷于其中的角色,董女傅可愿当一当?”
董秀之明白了,区三爷于她父亲在榜下捉婿一事儿中便是个牵路搭桥的角色,夜十一要她当一当,必是要她为夜董两家牵线:
“我乃宫学女傅,只管教好内学堂的女公子,其他事儿,我不管,大约想管也管不了。”
倘她真有管的能力,那么于榜下捉婿一事儿,她也不必先假意依从父亲之命,哄得父亲放松警惕,又在临时反水,此等非光明行径素来为她所不耻,做到此等地步,不就因着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么。
政权她也不是很懂,但至少知道,她父亲她董家素来中立,从不涉及东宫的明争暗斗,此番父亲会掉入浑水中,缘由她问过,然父亲却不愿她知道太多,纵她不明缘由,也深知父亲自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幸在榜下捉婿败了,冯大未毁,董家及时从浑水中抽身,她觉得现今这样的结果很好,她并不想改变什么。
这是婉拒了,杨芸钗抬眼瞧了瞧夜十一,又瞧眼董秀之,董秀之眼中那少许黯淡的光芒令她心颤,一直以为,那些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女该是要风得风要雨要雨,未曾想也有这般无奈的时候。
夜十一却不管董秀之话中的婉拒之意,未有气馁之意:
“董女傅是不想改变现状?”
董秀之斜睨着身侧的夜十一,她有些讶然夜十一竟能猜中她心中所望:
“现状很好,我确实不想改变。”
“很好?”夜十一笑了,“董女傅觉得上了岸,身上的水一干,便可以当做从未掉入水中么?”
董秀之不觉停步:“此话何意?”
夜十一同驻步,杨芸钗自也停步,三人恰站于水池边上,身后阿苍芝晚琴风三人则站得远些,呈环状站着,恰当中间的三位主子护于中间,六目时刻注意着周遭景象动静。
水池假山环绕,直有七八尺高,山中自有甘泉飞流直下,池中养着蝴蝶龙鲤,故名蝶鲤池,池中鱼儿追逐嬉戏,并不因有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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