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瑜也借着光亮打量面前的大娘，见她五十来岁，瘦高个，脸黑黝黝的，布满了沧桑。
她穿了一身粗布短卦，挽了一个发髻，两鬓都有些斑白了。
“大娘，请您让我借住一宿吧？明天我就走！”凌瑜陪笑道。
“哎，都伤成这样了，大娘还能忍心撵你走吗？走走，大娘扶你进去歇着！”
大娘来扶凌瑜，凌瑜撑着站了起来，不忍心让她扶，就道。
“大娘，我还能走，你前面带路吧！”
大娘看凌瑜杵着树干摇摇晃晃地站着，就赶紧叫道：“阿宝她娘，出来搭把手！”
一会，里面就匆忙跑出个妇人，二十来岁，头发有点散乱，眼睛有点红肿，一看就是才哭过的样子。
阿宝娘一看凌瑜摇摇晃晃走不动路的样子，就赶紧抹了泪，上前帮着大娘把凌瑜搀进屋。
凌瑜借着油灯看清屋里，这是一间比兰苑之前还破旧的房子。
屋顶破了一半，是茅草搭起来的。
屋里有个坑，上面的被子也是补了许多补丁。
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梳着羊角辫，穿着也是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坐在炕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凌瑜。
坑上摆了一张用简陋木板组装的桌子，桌子上的几个碗都是残缺的！
这家真是穷的叮当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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